“海大富,你抓的什么人?”
“回禀主子的话,此人应该是鳌拜派来的奸细,想要偷听主子与几位旗主议事,刚才奴才在门外看他鬼鬼祟祟的扒门缝,于是便将此人拿下,听候主子发落。”
李牧被海大富提溜着进入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正中央大桌上坐着的玄烨。
玄烨与几位旗主,在看到海大富抓着一人进来后,目光同时汇聚过来。
玄烨开口问话的时候,七位旗主目光森冷地盯着李牧,整间屋子充满肃杀之气。
“奸细?”
玄烨转头看向七位旗主,说道:“这次朕约诸位在此秘密议事,除朕与你们,以及海大富以外,并无人知晓这件事,何以鳌拜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七位旗主,听到玄烨这番怀疑他们告密的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懵逼状。
正白旗旗主富察哈儿作为代表,开口说道:“回主子,奴才等也不知道消息如何会走漏,但奴才可以保证,我等绝没有泄密,奴才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玄烨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
过了片刻,心中的怀疑才淡去了几分。
李牧这时候像是后知后觉,知晓了玄烨的身份。
他面露惊惧之色,连忙跪地喊道:“草民李牧,叩见皇上。”
“皇上,冤枉啊,草民不是奸细,草民连鳌拜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偷听一说。”
“草民只是因为去了趟茅房,回来后找不到自己的房间,这才会挨个房间扒门缝查看。”
海大富在一旁说道:“皇上,这小子滑头的很,万不可相信,这是他的脱身之法。”
李牧听到这话,是真想一唾沫星子吐过去,给这老阉货洗洗脸。
老子是掘你家祖坟了还是咋地,非跟老子过不去。
明眼人都已经瞧出来,玄烨对他所言,已经相信了几分。
结果这时候海大富又跳出来,无疑是影响了玄烨的判断。
别看玄烨年纪轻轻,可他城府极深。
若不是他的城府深沉,他或许也活不到今天,更遑论还能成就自己的势力,要与鳌拜对抗。
故而玄烨也是一个多疑的人,海大富的话,无疑增加了他心中对李牧的疑虑。
玄烨扭头问海大富:“那以你之见,应该如何处置他?杀了,避免产生万一?”
海大富回答道:“回皇上,奴才也并非好杀之人,而且上天有好生之德,若是杀错,那岂不是又添一罪业。”
“奴才以为,不如把小子带进宫里阉了,让奴才带在身边,好好调教。”
“这样一来,既能洗刷他身为奸细的罪名,又能避免滥杀无辜,岂不一举两得。”
李牧闻言,慌忙大喊:“皇上,自古……”
他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海大富眼疾手快,直接伸手点他哑穴,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玄烨见状,想了想,说道:“也只能如此了,眼下没有更好的处置方式。”
“若此人真的无辜,杀了他也是可惜。”
他叮嘱海大富:“带进宫里好好调教,朕见此人聪慧,若是你海大富调教的好,说不定他还能继承你的衣钵,给你当个干儿子也不错。”
海大富闻言,立刻跪地叩拜:“奴才谢皇上恩赐。”
李牧听着这一对主仆的对话,那是欲哭无泪。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命运怎么会跟韦小宝整个来个大掉个,走到他要走的道上了。
成为太监?
若是假太监还好,命根子还保留着,传宗接代不成问题。
怕就怕,他没有韦小宝那么走运,成了真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