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花灯会,在清廷统治下,并不如何受欢迎,所以参加的人,大多数都是汉人。
康熙能够稍稍主政以来,虽然在极力倡导满汉一家亲。
但可惜,自从满人一统天下后,便处处觉得高人一等,三六九等的概念,也分的愈发清楚。
嘴上高喊着,无论是满人,还是汉人,都是我大清的子民,当受同等待遇。
但骨子里,其实已经把汉人分到低自己一等,或者多等的位置上。
不相信,你可以看一下,清朝在区分官员身为满、汉种族,在觐见皇上之时的自称问题。
满族官员,旗内的允许自称“奴才”,而汉官只能自称“臣”,这里面的讲究,不言而喻。
甚至那些拥有包衣奴才身份的官员,才是皇上的近臣、家臣。
而不在旗内的那些官员,绝不可用“奴才”自称,只能自称“臣”,这是有明文规定的。
由此可见,清朝所谓的满汉一家亲,有多么可笑。
夜幕降临,星星点缀。
由汉人聚集的闹市一条街上,华灯初上,便处处可见高帛彩带,各色花灯琳琅满目。
待嫁闺中的女子们,一个个河边折花灯许愿,双手合十,神色虔诚许愿,希冀遇到一位如意郎君。
实乃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拱桥之上,有文人才子斗诗、猜灯谜、对对子,为博美人一笑。
这样的场景,与夜市中,那些为讨生活,卖艺卖花的苦命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李牧几人,此时正沿着那条花灯河边的街道行走,神色各异。
郑克爽和阿珂在前边走着,前者一脸讨好,不时介绍着身边美景,要给对方买这个,买那个。
后者则始终保持冷漠姿态,爱搭不理,偶有应声,也只是回一个“嗯”,或者“哦”,就给打发了。
两人身后,跟着的是郑克爽的几名贴身护卫,他们在警惕四周安全。
在这几个人身后两三步远的地方,走着的才是李牧和阿琪。
对于眼前这么一场美不胜收的花灯会体验,阿琪似乎并没有什么观赏的兴致。
她始终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欲言又止。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凑到李牧身边,压低嗓音说道:“李牧,你这样做太冒险了,没有必要逞一时嘴上英雄,却为此丢掉性命。”
“我与你是说过,郑克爽想杀你的心思,暂时被师傅她老人家给压制住了。”
“但像他那种小人,反复无常惯了。难保他不会借此机会,对你痛下杀手。”
“说不定咱们现在这样走着,已经被郑克爽暗中安排的杀手盯上了,正在等待合适时机,对你出手。”
“我看,咱们还是快回去吧,现在走,说不定还来得及。”
李牧笑着摇摇头:“阿琪,说不定这次,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再怎么说,他都是台岛来的小王爷,这点心胸我相信他还是有的。”
阿琪满眼焦急:“我与小王爷接触多久,你才接触多久,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李牧,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的感觉不会错,今夜这郑克爽,他肯定会设下埋……”
李牧不等她把话说完,便摆手阻止道:“不谈他了,好好看花灯会,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提他多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