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

今天没加班，姜灿回来的比前几天要早。

迈过楼梯，跨上天台，姜灿才刚站稳，一道耳熟的女声又响起来了。

“你回来了。”

姜灿闻声朝前方看去，李素希右手提着食品袋，笑眼如花地看着他。

姜灿：“……”

懒得吐槽。

转身走到门前，打开门，开灯后姜灿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李素希嘴角微勾，连忙跟上。

“你饿不饿？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买了些常见的……”李素希进屋后一边从食品袋里往外掏零食，一边不住地抬头看向姜灿。

姜灿没搭理，习惯性地倒了杯水先喝一口，补充过水分后，才转过身看向李素希。

“我懒得浪费时间，所以就直接问了……”

凝视李素希，姜灿开门见山道：“……你是不是想追我？”

李素希：“……是。”略微犹豫，李素希坚定点头。

姜灿问：“为什么？就因为我上次借你钱，又指点了你两句？”

李素希道：“有一部分这原因。”

姜灿道：“还有什么，直接说吧。”

李素希稍微迟疑，真挚道：“因为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了更好的自己。”似乎怕姜灿误会，又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说你觉得我好，我知道你其实不太喜欢跟我接触。我的意思是，我在你眼中看到的我自己，是更好的我自己。不是，应该是说……”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见李素希掰扯半天也说不清楚，姜灿抬手打断，随口道：“你是不是想说，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我能让你变得更好。”

李素希快速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姜灿笑了下：“那么请问，我让你变得更好了，你又能带给我什么？你能让我变得更好吗？”

李素希：“……”

蓦然怔住。

姜灿道：“人与人之间长久交往的基础，是互惠互利。这一点适用于任何关系。然后我们回到我刚才问的问题，你只谈了你能从我这得到的部分，却不提我能从关系中得到什么，那么请问，我为什么要答应跟你交往？而且，你似乎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李素希嘴唇微张，无言以对。

半响，才避重就轻道：“我觉得你跟那个女生不会有结果。”

姜灿：“……”

又来这套！

女人的专属技——指东谈西。

见姜灿不吭声，李素希继续道：“那次见面我就看出来了，那个女生的家境肯定很好。她和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她是住高楼大厦的，我们呢，住屋塔房的。

那些住高楼大厦的从来就没看起过我们这些住屋塔房的。

那个女生就只是因为你的长相才跟你交往，根本就不会真正喜欢你。一旦让她父母知道你们俩在交往，你很快就会见识到那些有钱人的丑陋。

你跟她根本就没有未来，更没有结果。”

姜灿：“……”

你倒是挺会划圈子，搞身份认同。

PUA用得很溜啊。

笑了笑，姜灿道：“噢，她看上的是我的脸，难道你看上的是我的灵魂？”

李素希：“……”

能不能认真一点，笑得真贱！

撇撇嘴，李素希道：“反正你跟她之间没有未来。”

姜灿笑道：“那你觉得我跟谁有未来？跟你？”

李素希道：“至少我比她强。”

姜灿伸手示意：“请。你继续讲。我倒是想听听你跟她比，你优势在什么地方。”停顿下，又道，“如果你的理由真能打动我，我也不是不能答应跟你交往。”

“真的？”李素希精神一振，踊跃起来。

姜灿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