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落到月球的阴暗面,在这里没有一丝光芒。即使如此,依然能感觉到比黑暗更加黑暗的存在,在黑暗中游荡。
在强大精神力的帮助下,范蠡能够看到,无数生物在黑暗中游荡。
有的人身蛇头,有的龙头鱼身,各种魑魅魍魉,像没有灵魂一般游来荡去。
更让人恐怖的是,它们完全不在乎有没有道路,不论是河流或是房屋,都直接穿过。城中寂静非常,仿佛这些家伙就是城中居住的人死后变成的。
“主人放心,这些不过是魔气凝形,未生灵智,你杀了他们,就如同打散一团空气。”
好吧,范蠡握住金箍棒,一棒就砸烂了城墙。无数魑魅魍魉像吝啬鬼看到金子一样向他扑过来。
范蠡则像闯关的勇者,一步一杀。金箍棒的力量太过强大,先天混沌之金,自然而成。
虽凝成棍状,对魔物却无比克制。棒身甚至没有接近魔物,它们就烟消云散了。
“老大,这样对宿主真的好吗?”
“主人不喜杀戮的性格我很欣赏,这对于一个强者来说也很必要。但是他必须了解为什么拥有力量,否则他就不是力量的主人,而是力量的奴隶。毕竟,他的力量来的太过于简单,也太过于强大可怕。”
现在的范蠡完全不在乎他们俩说了什么,因为血红色占据了他的眼睛,杀戮占据了我的大脑。
只有灵魂深处还保留一丝清明。当杀戮气息占据不了范蠡的内心时,开始从他的身上逸散而出。血红的杀戮气息在宇宙中翻飞,给黑夜添上了绚丽的色彩,如流云晚霞般飞向城市深处。
范蠡不知道自己杀戮了多长时间,或许是一天,也或许是一星期。
更不知道自己杀戮了多少,或许十亿,或许百亿。总之,当范蠡清醒过来时,整个城空了。
“在那里吗。”似乎是心有灵犀,范蠡向着一座普通的小房子走去。
打开门,一个身穿红衣的男人似乎等他很久了:“范蠡,来,喝一杯,这家伙酒酿的很不错呦。”
“你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范蠡很惊讶,除了衣服,眼前的男子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因为,我就是你。”男子轻饮一杯酒,缓缓道。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我吗!”
“准确的说,这个身体的灵魂,与你身体的灵魂,源自一处。”
“说清楚点。”
“还不明白吗!我是自杀戮中诞生的你,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无法接受我,陷入杀戮之中。所以,我只好逸散。
而这个傻子以为可以利用我强大起来,蝼蚁般的力量,也敢吸收我!所以我占据了他的身体,在这里等你。不信的话,你可以用鉴定术看一下。”
“我为什么要接受你!”当他说出鉴定术时,范蠡就已经相信了。
“力量就是用来杀戮的,生命不息,杀戮不止。人类为了生存空间,灭亡了多少种族!为了口腹之欲,杀了多少生灵!
若这些可以解释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同族相残呢!为了名利,为了女人,为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用尽方法提高自己的实力然后去夺取!”
“不,不是这样的!”
“那你自己看!”
杀戮范蠡一挥手,无数画面闪现。光明神山深处,光明教廷利用酷刑榨取囚犯身上的情报;黑暗教廷,夺取妇女男人供后辈发泄修炼;亚特兰蒂斯,无数奴隶在海洋深处挖矿;哪怕是樱珈蓝,无数奴隶被无情鞭笞……
“你可以管吗?你可以,只要你用自己的力量,整个大陆都会在你的力量下颤抖!谁要是不服从你,你只要动动嘴就可以让他灰飞烟灭!”男子阴笑道。
“不!我做不到!”
“你可以的!人类生来贪婪、懒惰,只有杀戮与毁灭才会让他们记住,贪婪的后果是彻骨铭心的痛!来吧,让我们融为一体吧!”
范蠡的眼睛开始变红,心内的一点清明开始消失。
“宿…”
“相信他。”武涯坚定的道。
当眼睛全部变红时,范蠡看着杀戮范蠡道:“那,然后呢?”
“什么然后?”
“杀戮之后。人类习惯于忘记伤痛,就如同那些精日、哈韩分子,他们忘记了伤痛,忘记了这样任性回是什么后果。”
“那就接着杀!忘一时,杀一时。忘一世,杀一世。”
“那再然后呢?杀戮不止吗,我的一生除了杀戮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我的杀戮看起来好伟大啊,为了他人,放弃了自己的一生。”
“那是当然。”
“那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没有那么高大上的技能,只是向系统兑换了一个投影仪。
光明帝国内,牧师免费帮任何人治疗;在一个黑暗角落里,一位黑暗系少女拼尽全力压制自己杀戮的欲望;无尽波涛中,海族拼死救援翻船的异族人。
“这些,你能为我解释吗?”
“其实,你从来没有被杀戮遮住双眼,对吗?一个宅男,怎么可能费尽心力的去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