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你听我解释，我只是想……呃……”

“嗯？你只是想干嘛？”

“……是的，我是想看小电影。”

薇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近乎于杀气的感觉，我果断向她认怂。

“哎呀，霍菲呀。”

啪、啪、啪。薇卷起今天的报纸，在我头顶上敲着。

“我还以为你会在客厅里好好反省，没想到脑袋里净是一些歪主意。你是不是觉得反正我已经睡了，你可以在家里为所欲为了呀？”

“不敢……”

啪、啪、啪、啪、啪。薇站在椅子上，继续敲打我的脑袋。

“你除了想找小电影，还干了什么？百丽儿大半夜撞见你，一定有教唆你做其他事吧？不要说谎哦，毕竟你不是那种擅长撒谎的人。”

后面半段是贴着我的耳朵说的。薇把声音压得很小，像是不想让在后面煮咖啡的百丽儿听见。

我低着头，老老实实回答道：“我不小心惹百丽儿生气了，就跑到楼下跟她道歉，之后我们一起睡着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甩报纸的力度突然加大，我赶紧解释道：“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我什么也没做啊。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生气……”

“就是因为你什么也没做。哼，还好你什么都没做。霍菲，你因为头脑有时过于简单，所以没能察觉到那孩子的本质。你是不是还以为她只是个乖巧可怜的小姑娘？其实她”

“夫人，您早上还是喝牛奶吗？”

“啊啊，牛奶加两块糖。谢谢你，百丽儿。”

薇的话被打断，她很明显地露出烦躁的表情，不过没有体现在语气上。

“你瞧，明白我的意思了吗，霍菲？”

“啊？明白什么？”

“你……唉，算了，反正你早晚会把自己坑进去，随你吧。”

薇把报纸扔在桌上，重新坐回座位。百丽儿端上早餐不久后，莫里亚蒂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走出卧室。

半年前，这间公寓的餐桌上还只有我和薇两个人，现在不知不觉已经增加到了四个。

“夫人，莫里亚蒂大人，请用。”

“嗯，谢谢。”“哇，是烤苹果派耶！谢谢你，百丽儿！”

“您喜欢就好。”百丽儿欠身鞠了一躬，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派有做多的，您如果还想要请告诉我。”

“那个，百丽儿……”

我小声叫着她的名字，百丽儿没有听见似的，插起松软的苹果派递到嘴边。

“百丽儿……”

我又扯了扯她的袖子，她的手就这样停在嘴旁。百丽儿甚是不耐烦地眯起双眼看向我。

“您怎么了，沃尔夫大人？”

“我的早饭呢？”

“不劳者无获。您当然没得吃。”

“啊？可是薇和莫里亚蒂也整天闲着，和我没差啊。”

“您是不是忘了，买这些食材所用的钱都是夫人的。我的零花钱虽然是您给的，但您的钱也是从夫人那里要来的。我认为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上，吃白饭的人不配活下去。您没得吃，早饭没有，午饭晚饭也没有。”

“呜……”

她绝对是在泄愤啦，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害她这么生气？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我颓废地趴在餐桌上，生无可恋地发出一声叹息。

百丽儿轻轻挪动着身子，她没有吃下那块苹果派，而是把它递到了我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