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起骑在黄骠马上,震撼的连连后退几步,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李亭手下竟有一支骑兵队伍。
更令他错愕的是,他的骑兵威猛的简直不像话,一交战,竟打的自己的骑兵毫无招架之力。
刚刚兴起的护粮队竟有自己的骑兵,真是不可思议。刘洪起骑着战马,心情开始有些沉重,
似乎有石头一直牵扯他的心,让他不断的下坠,再下坠,而那石头似乎没有底线一般,可以无限坠落下去。
刘洪进的骑兵已经败下来,为了不影响大队人马,竟然绕着圈子,朝西南方向跑下去。
果然,李亭的骑兵不怎么聪明,竟然此刻没有选择直接冲击刘洪起这里的6000大军,而是也绕个弯子,竟去追骑兵去了。
若是直接冲击这6000大军,别看这么多人,在精锐骑兵面前,真是不够杀的。
刘洪起猛然间有些疑惑对面的李亭到底懂不懂用兵,不懂的话,何来如此的连续胜利?
可是他真懂的话,怎么能放任自己的骑兵此刻放弃这等绝佳机会呢?
难道他那里600步兵,还能与我6000大军交战不成?
李亭绝对是蠢货!刘洪起自我安慰地想着。
人,有时候是需要自己欺骗自己的。
刘洪起扭转头来,极目原野,金色麦浪起伏,只有远处三里外沙河河堤上,一片郁郁青青的绿色长带横亘其中。
李亭的步兵,此时如绿带上的三条红线一般,点缀其中。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
刘洪起兴奋地睁大双眼,此时,李亭的600步兵,孤零零地留在河堤之上,只要此时掩杀过去,他同样是必死无疑啊。
刘洪礼策马向前,战马打着响鼻来到刘洪起身旁,向前一指道:“大哥!他们的骑兵跑了。只要我们棉甲铁卫过去,就是踩,也能将李亭等人踩成肉泥。”
“杀鸡何须用牛刀?只要我们人走过去,他们难道还能跑不成?”
棉甲铁卫虽是刘洪礼所带,也是护卫刘洪起最后一道防线。虽有自信,此刻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一定能将李亭斩杀。
可是,他心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刘洪起自己也说不明白,到底哪里会有问题?
棉甲铁卫不能轻动,要留他在最关键的时刻。
“列阵直接杀向河堤!”
刘洪起一道道命令下去,顿时整个队伍沸腾起来。
缓缓行进的队列戛然而止,小头目的呵斥声此起彼伏,队列重新布阵。
重新列队完毕,在队伍的最前面,则是鸟铳队居前,其后则是弓箭手,紧随其后手执刀枪的轻步兵,在刘洪起前面,则是刘洪礼亲自带着棉甲铁卫护卫在前。后面则是庞大的辎重大军。
激昂的战鼓声,咚咚地响起来,随着刘洪起的一声令下。
“前进!”
最前面5排的鸟铳手,每列两百余人,已经点燃火绳,踏踏的脚步声中,锐步向前。
紧接着3排弓箭手,表情淡然地将背上一人高的长弓,交于左手,右手已经从箭袋里抽出羽箭,箭放弓弦之上,冷眼看向前方,一边前进,一边等候着刘洪起的命令。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