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萍:“......”
范改花:“好啦好啦,友铁你赶快回你屋里去吧,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
几个人正依依难别之时,稍门突然咯吱了一声,被打开了。
范改花吓得赶紧闭嘴,不敢再吭一声。
同时叮咛着牛友铁,先给他丈人客客气气地打声招呼,如果他不吃这套,态度仍是冷漠的话,就直接转身走人,从此不认他这个亲戚也无罢。
牛友铁一听也觉得很在理。
自己尤其是一想到当年结婚时倒欠银行的两千块钱,肚子里就不由地上来一股怒火。
都是他这老丈人一手造成的。
害的他前世为此偿还了十几年才还清,等于是过了十几年的清贫生活,害的一家人每年都青黄不接,大庆和二庆营养不良,经常害病,王玉兰舍不得去医院看病......
一想到这些,就恼的再也不想搭理他了。
结果这王承业一回到院子里,看都没看牛友铁一眼,红着眼瞪着范改花,大步流星走进了窑子。
范改花吓得浑身一颤,立马提醒牛友铁。
“看,你看到了没?这老不死的东西又输钱了,输红眼了!你赶快走,甭瓷箍在这了,丈姨不想连累你。”
一边提醒,一边伸手推着牛友铁离开。
而就在此时,突然从窑子里传出一声怒喝。
“你马户日的东西,你给我滚回来!”
“整整都一天了,炕还给你冰着哩?”
这声音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范改花和王玉萍母女俩齐齐地呆住。
当然炕冷跟王玉萍关系不是很大,主要在于范改花,王玉萍只是替她母亲心疼。
牛友铁并没有走,他只是假装离开院子,可走着走着,觉得还是不妥,便灵机一动,直接躲一旁去了。
王承业气的在窑子里发呱了一阵子,又恁了几杯酒,忽地脾气就上来了。
喊了几声,没见范改花进窑,忽地起身,一个箭步走到院子,一把抓到范改花的领口上,用力过猛,当场就把她棉袄上的布扣子扯断了三颗,棉袄都快要从身上撕脱下来了。
王玉萍吓得头皮发麻,腿软的站都站不稳,勉强扶在墙上,不敢出声。
她知道接下来她母亲又将迎来一顿......
远远的,牛友铁就看到了他丈母姨后背上的一道道长疤,明显不是自然伤,几乎遍布整个背上。
好在范改花挣脱掉了。
急忙把衣服穿好,但由于腿有些瘸,想跑也跑不远,当然她也知道自己跑不掉,灵机一动,便急忙道:“我应给你烧炕,我应就烧!”
嘴里说着,满眼里充满了惊吓,拔腿就要跑去给烧,可直接被高高大大的王承业凶狠地拦住了去路。
他的重点似乎并不在这上面,往前大跨一步,厉声质问:“你把卖了山楂的钱哪去了?”
范改花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都全,全给你了吗?”
“就1块2吗?”
“本,本来是1块5,我,我用3毛钱,买,买了盐......”
话还没说完,就给打断了,“你再说一遍,你到底卖了多钱?”
“就是1块5。”
然而......
当王承业拿出一瓶崭新的友谊牌雪花膏的时候,范改花直接傻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