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哦!就是我那小妹妹。”
“没看到!”
“有什么事?”
“有位大爷要小的把这包袱送给客官。”
“噢!”霍休云大感狐疑,道:“拿进来!”
小二进房把包袱放在桌上。
霍休云瞅着包袱皱起眉头,揣不透是什么蹊跷。
“要你送东西的是个什么样的大爷?”
“像个买卖人,面生得紧,不认识。”
“他……没说他是谁?”
“没有,东西一交代人便走了!”
“好,你去吧!”
小二转身出房!
霍休云端详了包袱几眼,解开,竟然是几件女人的衣物,除了外衣还有亵衣,他惊诧得不知所以,仔细一看,全身的血管登时凝冻,他认出这外衣正是关晓瞳穿的,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她的衣物送回来?
送衣物的是谁?
目的何在?
关晓瞳遭遇了什么?
连亵衣都被抛下,其结果不问可知,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美人,这样一朵完美无瑕的名花,而今竟然……
霍休云的修养定力已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但现在他的情绪鼎沸了,他感觉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
关晓瞳在他心目中如同天际的彩虹般高洁艳丽,她是在他的保护之下,他俩兄妹相称,而现在她可能蒙污,可能破灭,送衣物来,是一项残酷的挑战,也是一种极端的侮辱。
“啪!”他猛拍剑柄,用力抓住,杀机像烈火在胸中熊熊燃起,他要为她拔剑,他的剑渴想饮血,他要为她打破“三不”的原则。
剑柄如果不是铁的,此刻已被他捏碎。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现在正有此慨。
是一间极其华丽的卧房,珠帘练帏,锦衾牙床,所有的摆饰都极尽奢美,一般人常拿“美如皇宫”四个字来形容华美的居室,现在这间卧房便有点相似了。
床上有人拥被而卧,露出肩以上的部份,是个女人。
秀发披了一枕,一只玉臂搁在被外,人美得像牙雕,像玉琢,彩绣衬托着晶莹,变成了眩目的图画,整幅的图画是一种无以形容的诱惑,这种诱惑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去死,去做任何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从露出的玉臂看,床上人身上没着衣物。
房门是关着的,房门外还垂着珠帘,珠帘外摆了张太师椅,椅上坐着的是个讨债鬼似的中午妇人,粗眉大眼,一脸的凶相,绷紧的面皮敢打赌她一辈子不曾笑过,假使她真的会笑,那也一定是令人掩目的笑。
房门里外是极端的不谐调。
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小婢捧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朝中年妇人欠了欠身,恭谨地道:“二娘,小婢送衣物来。”
“进去吧!”
“是!”
小婢拂帘推门而入。
厅门边伸出了半个脑袋,目灼灼注视着房门。
中年妇人目送小婢进房,回过头,厅门边半个脑袋一缩,正好被她发觉,凶睛一瞪,大喝道:“什么人?”
粗嘎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像蟒锣乍振,令人听来胆颤心惊,隔几层院落都可以听得到。
“二娘,是我!”一个衣着锦绣的年轻人现身出来。
“继宗?”中年妇人粗眉耸了耸,道:“你来做什么?”
“路过!”叫继宗的步入客厅,斜眼、跛脚,走路一跷一拐,左肩高,右肩低,一脸的阴鸷外带邪气。
“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二娘,我……”斜眼瞟向珠帘。
“你什么?”
“我想看看……”
“看?”凶睛瞪得鸽卵大。
“二娘,我只想看一眼!”继宗邪意地笑了笑。
“半眼也不行。”
“看一眼又不会把人给看坏。”
“我说不行!”
“二娘,您平时最疼我,对不对?”边说边跷到中年妇人身边,用手在中年妇人背上摩裟着,道:“只看一眼,行么?”
“说不行就是不行!”
“二娘,您把我从小看到大,无论我想要什么,那怕是天上的星星您都会摘下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这是你老子的严命,谁也不能违抗,你知道她的来头么?”
“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