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拳风劲烈,出招快速,谢重明伸手一托,竟为她震得腕上生疼,同时他伸空反点的一指,吃亏更大!
因为他做梦也没想到这铁塔似的男装女子身上有反击神功,潜力弹回来,若非他收招得快,连指骨也几乎被她震断!
霍休云又叫道:“杨饮!还有一个老头儿也别放过他!”
杨饮打得高兴,回拳只对准鱼跃打过去,鱼跃看见谢重明的例子,不敢硬接,肩头一闪躲了开去!
霍休云见状故意哈哈大笑道:“你们这批家伙隐了十几年,怎么还是那么没出息,看来十三友中,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都是些浪得虚名之辈!”
那四人闻言脸上都感到很不自在,宫大豪尤其难堪,大声叫道:“小子!十三友中你见过几人?”
霍休云傲然一笑道:“除了你们在场六人外,我还见过‘毒手书生’侯冥昊,他的成就不必说,另外还有‘双肩担山’李不平、‘雪叟’谷寒这二人已经灰心武事,退出江湖,不算在里面,另外三人还没见过不得而知,就以目前而论,大概只有恨天双侣还够资格算一号人物,不知道你们重聚之后,印证过没有?”
霍休云见他们都不作声,乃又道:“想起那锦云瘴气苗疆时,初会恨天双侣,不出十几个照面就被他们逼得束手无策,若非段金花前辈出手解救,我们连命都保不住,今天看到你们这四个人的成就,似乎比他们夫妇俩差得太多了!”
这一番话不仅是恨天双侣感到意外,连这边的柳无非也是一怔,因为霍休云告诉他与恨天双侣交手的情形时,全不是这么回事,可是他是个老江湖,稍微一想之后,马上就懂得了霍休云的意思!
“不老神仙”范程程与“长青仙子”江书影的脸上则交织着一片复杂的神色,他俩在十三友重聚之后,为了面子,故意夸言将那次战斗的实际情形隐起,替自己吹嘘了一番,霍休云在听见宫大豪的一句问话后,立刻就猜到了他的用心和动机,反自承败绩,故意替他们圆谎,倒是颇出他们的意料。
范程程经过片刻沉思后,马上也明白霍休云的意思了,他是故意为他们之间制造矛盾,促使他们不和!
可是他们只不能出言辞解,恰似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霍休云冰雪玲珑,眼睛更尖,看出刚才摔杨饮的,正是范程程,因为他是利用巧功,贴背抓起杨饮的衣领扔了出来,所以才没受到反击神功之害,可是这件事又可以成为他的资料,因此笑笑再道:“别的不必说,单以方才逼退我那同伴的手法,就不是你们四人所能望其项背。”
十三友中诸人,虽因气味相投而聚在一起,却个个都是心高气傲,面和心不和,谁也不服谁,侯冥昊召集他们时,显露了几手绝顶功夫,的确高明得使大家无话可说,心中也不一定真的服气,现霍休云一再捧恨天双侣,恰好击中了他们心理上的弱点。
宫大豪冷笑一声,用眼乜着江书影道:“恭喜二位,十载苗疆深隐,居然练成了不世神功,看来我们倒是高攀了!”
江书影窘迫地道:“宫大兄不可误会,这小子是存心挑拔,要离间我们的合作!”
宫大豪冷笑道:“怎么他的话偏偏与贤夫妇说得差不多呢?”
范程程马上打圆场道:“宫大兄!其他题外之事,我们日后再谈,目前大家还是先收拾这小子为重!”
宫大豪却更为激怒,双手一摊道:“以贤夫妇之能,对付这小子不过是举手之势,何必还要我们丢人现丑,难道贤夫妇一定要我削尽面皮才称心如意吗?”
说完双手一抱,走到旁边干生气,宫大杰与谢重明、鱼跃三人也是一睑不满之色,看来是不会再出手了。
范程程无可奈何,只得硬起头皮对江书影道:“娘子!咱们俩联手先把那个丑八怪收拾下来吧!”
他们知道霍休云的能耐,可是大话吹在前头,只好捡软的欺负,因为杨饮刚才被他摔了一下,算来还是容易对付一点!
江书影也苦于下不了台,马上附和道:“好!听侯大哥说这丑八怪是杨烟客的女儿,居然敢欺上背祖,对我们这批前辈如此不敬,正应该给她一点教训!”
杨饮这时才知道刚才摔她一跤的是范程程,马上瞪开怒眼叫道:“好哇!你这矮胖老太婆刚才竟敢摔我一跤,我要不把你摔回来就不是人!”
她不知道恨天双侣是男女互易装束,以为范程程也是个女人,所以出口就叫他矮胖老太婆。
范程程虽然恨不生为女身,所以才粉墨红妆,然而被杨饮这样一叫,那气也大了,脸色一沉,怒声喝道:“丑八怪,你在找死!”
喝声中身形欺近,一掌平伸,因为他比杨饮矮得多,那掌势只能够到杨饮的腰腹之间,杨饮咧开大嘴,将臂反抓他的后颈!
江书影也适时出手,飞身而起,猛攻杨饮的面门,屈指如钩,想攫她的双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