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羡慕你啊,我最近就特别忙,千秋节就快到了,大家都忙着准备...”
“应该的...”
两人本来联系很少,此时又要装得亲切,所以聊得吃力。
李齐贤怕久在门前惹人闲话,便将李希楼引到几丈外大槐树下,主动问:“你我既是兄弟,就不要再拐弯抹角,等会还要赶回卫尉寺上值,有什么事就明说好了,我这边能帮就帮...”
“啊?那多谢了...”
李希楼赶忙叉手行礼,微笑着问:“迄儿患怪病的事,不知二郎可知否?”
“哦?什么时候的事?现在可有好转?”
李齐贤虽一脸惊讶,但两人毕竟是亲戚关系,他自己就算不主动了解,署内也有好事者相告。
“托祖宗的福,迄儿已痊愈了。”
“是么?那真吉人天相。”
李希楼的回答,让李齐贤很意外,听说他在给李迄治丧,怎么突然就痊愈了?
“常言大难有大福,迄儿既然沉疴得愈,你就督促他好好读书,争取考个功名在身。”
李齐贤来不及深究细想,担心李希楼提出过分要求,马上把对方求官的路给堵上,他自己有五个儿子需要安顿,没办法向外送人情。
“呵呵,迄儿不是读书那块料,不过他真有些福气。”
李希楼话到一半,突然神秘说道:“二郎,迄儿躺在病榻两个月,有仙人入梦授其仙乐,他现在琴瑟琵琶样样精通。”
“是吗?”李齐贤哪里肯信?但仍礼貌笑脸回应:“圣人尤知音律,迄儿若得此道,将来前途无量。”
“我也这么认为,他目前就缺个机会,还有一个月就是千秋节,迄儿想去千秋宴为圣人献曲,所以想请二郎...”
“等等。”
李齐贤沉声打断,一脸疑惑地追问:“你在卫尉寺供职多年,怎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迄儿纵有际遇,也要先练出名堂,你们当千秋宴是什么地方?”
“不是,二郎听我说完。”李希楼陪着笑脸解释:“前晋州刺史岑植之子岑参,近日在长安献书求出仕,他听迄儿所奏惊为天人,称赞迄儿之才可比肩李龟年。”
“希楼啊...”
李齐贤拍着李希楼后背,像好朋友般语重心长说道:“朋友间相互吹捧能理解,但是自己别过于当真,即便迄儿真有本领,我不过一小小左尚署丞,哪能决定谁给圣人献曲?你该去太常寺找太乐丞...”
“二郎高看我了...”李希楼非常失望,摇头淡淡说道:“岑参答应帮忙疏通关系,我寻思大家都是同出一脉,总不能让外人得了这人情,若是迄儿能被圣人看中,二郎脸上不也有光么...”
“岑参平白无故帮这么大忙?”
“人家也不白帮,迄儿若被圣人眷顾,得投桃报李替他献书。”
李希楼苦笑着行礼告辞:“算了,不耽搁二郎做事,我也得回卫尉寺...”
“等等。”
李齐贤见李希楼不快,急忙上前一步拉住他衣袖,笑呵呵解释:“希楼别不高兴,我不过是多问几句,但这事要回家与娘子商量,裴家愿帮忙定然能成。”
“那就多谢了。”
“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对了,听说你昨日也来了,是不是也为这事?我当时追出来,就不见人影...”
“不是,我本想给迄儿买琵琶、洞箫等乐器,却不知原来好乐器价格如此贵,所以昨日...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