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才驾车出行数次,李迄就带他来到青楼吃喝,心说叔父果然诚不欺我,以后自己跟定少主了。
流莺楼大堂内部三层挑高,就像一个小型的体育场馆,大堂中间设有舞蹈演出高台,第三层则是乐曲伴奏。
由于清庐抢走了客人,流莺楼非但大堂不能满座,包房雅间更是冲击严重,楼中那些色艺双全的宝贝疙瘩,也不得不轮番到大堂献歌献舞,以此增添吸引力、挽回颓势。
流莺楼第三层,一青衣女子缓缓离开表演区,她唱完今天的两首曲儿,楼下喝彩声寥寥无几。
退回走廊,有丫鬟递来热茶润喉,嘟嘴吐槽曰:“真是作践娘子,以您玲珑歌喉,委屈来大堂献唱,偏偏遇一群莽夫,连喝彩都不会,真是牛嚼牡丹。”
“呵呵,知音难觅...”
青衣女子轻轻摇头,她扭头扫视楼下大堂,正好瞧见鼓掌的李迄,遂笑道:“那人似乎懂我之音,所以今夜也不算白唱。”
“哦?”
丫鬟扶着栏杆探看,柳河狼吞虎咽首先映入眼帘,其次才是旁边饮酒的李迄,于是转身回来满脸苦涩。
“娘子真会安慰自己,角落那厮真在牛嚼牡丹,教出这样丢人的仆从,主子能高雅到哪里去?”
“不能以貌取人...”
见到鸨母摇着扇儿走来,青衣女子立刻停下交流。
“娘亲...”
“刚才辛苦了,但是效果似乎不好,你是不是没尽全力?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娘亲怎胡乱责怪?刚才都是娘子拿手曲目,是他们不懂欣赏。”
丫鬟站出来打抱不平,却遭到鸨母冷眼斥责。
“还嘴硬?流莺楼要是被挤垮,和子有色有艺不愁去处,你怕只能沦为暗娼。”
“我...”
“娘亲,是我没有唱好,不要责怪萍儿...”
见许和子主动揽责,鸨母白了萍儿一眼不再计较,随后拉着许和子的手,语重心长劝道:“清庐来势汹汹,你得替娘亲分忧才是,前几天娘给的建议,你考虑清楚没?”
“这...”
“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想去清庐偷师的妓馆,岂止我们流莺楼一家?但她们防范得很厉害,你在流莺楼唱功最好,只有你出马才能有收获,派别人去浪费娘亲的钱...”
鸨母要她女扮男装偷师,许和子却对这计划表现出抵触,一直在找各种理由推搪。
看到许和子还是不应,鸨母继续旁敲侧击做工作。
“之前客人就评价过,那诗茵唱功不如你,现在却骑在你头上,你咽的下这口气?”
“有什么办法?人家有好词好曲,我觉得偷师治标不治本,找到给诗茵写歌之人,咱们才能扭转颓势。”
听完许和子的借口,鸨母苦笑着直摇头。
“你以为娘亲不想找?整个曲江坊青楼都在找这神秘人,清庐必然对其视若珍宝,哪能放出来示于人?难呐...”
“想要长久,难也得找...”
“娘亲会继续使力找,但要是实在寻不到,你必须服从安排。”
“我尽量...”
鸨母与许和子在楼上商议对策,完全不知要找的人就在大堂饮酒。
而他对清庐提供的后世经典歌曲,竟无意间加速了曲江坊青楼的内卷。
李迄在流莺楼待了两个时辰,柳河为了不浪费吃得肚皮浑圆。
曲江坊不但青楼林立,客舍也是随处可见,两人随意找了个地方过夜,第二天一早就返回青龙坊。
而在清庐喝醉的薛镠,睡到第二天中午才回到薛府。
下车时看到有侍卫站门口,顿时咽了咽口水。
太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