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过了一会,基沙恩忽然又问:“女人真的会让人变得软弱吗?”
罗森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很多人都这么说。”基沙恩耸了耸肩,“当你有了妻子甚至孩子,你就再也不敢冲锋陷阵了。”
“是有一点。”罗森点头。
基沙恩沉默了一会,看着快要喝完的月光酒:“其实这样好像也不错?他们都说我很勇敢,但有时我觉得自己只是单纯的一无所有。哪怕我有个兄弟,我可能都会比现在懦弱。”
罗森微微一笑:“勇气本就是对一无所有的最好补偿。”
“听上去很有道理……温塔尔,再来一瓶月光酒!”
“没问题。”
第一个夜晚,基沙恩喝得很多,也说了很多。但当到了第二天晚上,基沙恩却滴酒未沾,即使罗森一再邀请。
“相信我的直觉,斯通菲尔德,今天不是喝酒的好时候。”基沙恩的表情有些严肃。
罗森有点意外:“你的意思是,兽人可能会在今晚发动袭击?”
“没错。”奴隶营外,昏暗的灯光下,基沙恩清点着箭袋里的箭矢,又擦了擦剑刃的锋芒,“虽然根据情报,今天这个时间点有点早……但事实上,我有很大把握!”
“为什么?”
“不知道。”基沙恩摇头,“从黑暗之门开启至今,这种直觉已经拯救过我很多次。也许是圣光的保佑。”
罗森:“好吧,希望圣光也能保佑我。”
“兄弟们,都打起精神!”他对第六守卫队的士兵们说,“没准这就是我们或者我们敌人的最后一晚!”
第六守卫队一半的士兵都在附近站岗巡逻,不远处还有马瑞斯的几个人,他们看到罗森这边的反应,也纷纷提高了警惕。
夜幕渐渐深邃,湖畔镇的灯光都已熄灭,漆黑中只剩下守卫们举在手里的火把。
一些士兵不禁显露出疲惫,但更多人在紧张的氛围中保持着清醒,山脉庞大的阴影在黑夜中显得愈发令人压抑。
罗森倒是丝毫不紧张。
对他来说,夜晚和白天几乎没有区别,甚至夜晚更让他感到惬意。
人类眼中深不见底的黑夜,在他眼里清晰可见。
所以当兽人真的到来时,他几乎感觉有点滑稽。
就在大约一百米外的森林里,一群兽人悄悄地逼近,他们全副武装,盯着前方的奴隶营以及人类守卫,小心翼翼地调整着阵型,并以大量的手势和极低的声音进行着交流。
殊不知这些都被罗森清晰地看在眼里,仿佛观看了一场默剧。
这场默剧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
直到一个兽人弯弓搭箭,将箭矢的对准了最近的人类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