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宋连荷给的药,影卫立即着人散下去。
“主公!还真别说,王妃给的药真的帮了大忙了!”
影卫兴冲冲地来报,才服了一日药,将士们的症状就减轻不少,按王妃留下的方子说,不出三日,药到病除。
周沧晏此时正在营帐中试戴他的那对护臂,听到影卫的话没有太多惊喜,反而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影卫实在忍不住,道:“主公……这护臂您都试戴多少次了?再怎么喜欢,也不用这么爱不释手吧!”
周沧晏抬眸淡淡瞥他一眼:“不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
影卫从善如流,哪敢说半个“不”字啊。
不过说起来,王妃跟王爷也是有趣。
在陵安时,状况百出,即便大婚当日还生出那么多幺蛾子!任谁看了不得说一句:怨偶。
可是偏偏这么分别两地后,感情才开始升温!
真是早干嘛去了啊?
“玄魅那边如何了?”
他又解开护臂,拿布细心擦拭着。
“哦,她此刻就在泗水城,有她在主公就放心吧,王妃不会有事的。”
这时,玄鬿掀开厚重的帘子进来。
“主公,这是老主公的信笺。”
他将信递上前。
周沧晏展信,大致扫一眼,又放下。
“承孝帝一连下了三道圣旨宣他入宫面圣。”
影卫气鼓鼓道:“算算时间,莫不是咱们刚出城,那边圣旨就送出去了!”
玄鬿道:“宫里传来消息,太医局的人近来频频出入崇政殿,承孝帝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太久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急着解决我们。”
“不过他这圣旨下了也是白下,老主公压根就不会搭理!”
“那他就可以借此治老主公一个抗旨不尊之罪。”
周沧晏将擦好的护臂又放回到包袱里。
影卫:“……”
还好王妃做了一对这玩意,若当真是套铠甲,他都能想象得到他家主公得累成什么样!
周沧晏不紧不慢道:“他这是要给那人肃清一切障碍。”
“主公,咱们真的要打吗?”影卫有点不甘心:“就算赢了也是那对父子坐拥太平盛世。”
周沧晏淡着眼眸没说话,倒是玄鬿正色道:“咱们为的是百姓,为的是大承,不是他周氏父子。”
“唉,道理我自是懂的。可一想到,咱们这是为别人打的江山,我这气儿就不顺!”
周沧晏微微勾起唇角,将包袱又装进锦盒里,清声慵懒:“是谁的江山,还不一定呢。”
他起身,来到帅帐外,自带疏离冷感的浅棕色眸子,朝外环视一遭,“今夜子时,拔营。”
影卫和玄鬿旋即应声:“是!”
入了夜,宋连荷这端才收摊摘牌。
接连三天义诊,她以及医馆的名号算是叫响了。
城中上下如今都知道她这位女神医了,就连守城官兵都规规矩矩到她来问诊抓药。
宋连荷躺在院子里的竹椅上,孟掌柜体谅她辛苦,这个时候通常都不会到院子里打扰她。
手腕上有股冰凉,在那转了一圈后,又消停了。
“嗷——”
空中一声啼叫,接着春花就俯冲疾下,径直落在她旁边的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