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持刀走到苏定潮的面前,苏定潮见此也不敢妄动,皂服小吏见苏定潮如此脸上一副冷笑的表情。
“说呀,你这夯货既然如此能说道理此刻又怎么不说了?”
他这么说着又左手扬起就要狠狠的甩苏定潮一大巴掌,苏澈见此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父亲受人殴打?
“住手!”他急忙从房中走出,口中高呼道。
小吏原本想要狠狠的教训一下这个在他眼中是一个愣头青的庄稼汉子,以逼迫其就范乖乖交出赋税,却是没想刚要动手之时便听到有人在喊住手。
他扭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但见一个身高约一米五左右的身穿灰色长衫的少年从破败的房子中走出。
见来人不过是一介少年,他顿时颇为生气的道:“这是谁家的小杂种,竟敢在爷爷办事之时叫喊住手,是活的不耐烦了么?”
苏澈听到小吏的呵斥,他眼中并无惧怕,他三步并作两步便来到了小吏的身前径直朗声道:“不知道我父亲是犯了何罪?老爷要对其动用私刑?”
皂服公人:“呦呵,还动用私刑?原来这还是一个小相公?”
他的言语中满是讥讽,嘴上这般说着又看了看一旁的苏定潮与林氏道:“尔等不是说尔等家中并无余粮么?并无余粮也能养得起一位小相公么?”
“看来尔等不是家中无钱粮是根本就不拿我当一回事,故而才迟迟不肯缴纳赋税才是!”
皂服小吏看到苏澈第一眼的时候就明白苏澈是一位读书人,他自然也是十分清楚在整个大明朝虽然读书人不少。
但能够支撑得起一位读书人损耗的家庭便不算贫寒,毕竟便是损耗再低那也是需要笔墨纸砚以及书本等物什。
听到小吏的言语,一旁的林氏并未开口解释,她小跑到苏澈的身旁道:“我儿不好生在家中休憩出来干什么?你赶紧回去,此间之事自有你父亲与我处置。”
所谓刀剑无眼,苏澈哪里不知道林氏是担心这皂服小吏手中之刀一个不小心便伤到了自己,他虽然也惧怕小吏手中所持之刀,但如今小吏在外逼迫苏定潮与林氏二人,他又如何能够安坐于家中?
面对母亲的担心,苏澈轻笑一声然后安慰道:“母亲不必忧心,孩儿自有分寸,我观眼前的老爷也不是一个不讲理之人,母亲不必担心他会对我如何。”
皂服小吏听到苏澈这么一个读书人的恭维心中甚是舒坦,他道:“你这小子虽然不知礼数,但话也说的不错,老爷我当然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只要老老实实的缴纳赋税,我就不会对你这区区少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