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些粗鄙之人,既然搜的这么仔细,难不成认为我会挟带小抄么?”
苏澈过了搜子的搜身之后便听到有儒童低声喝骂,若非是此间人多眼杂,苏澈也想跟着那人喝骂两句。
原因无他,自然是因为那搜子诚如那人所言,实在搜的仔细,苏澈自己被搜查了全身上下一遍不说,连内衬也是被打开被那搜子细细检查,凡是搜子认为可能私藏文章的地方都是被搜了一个遍。
“最为离谱的是,便是考篮中的两个鸡子也是被敲碎检查了一遍。”
苏澈看到考篮中先前苏占文吩咐客栈小二放在苏澈篮中原本是完整,如今却是连外壳都已经被剥了的两个鸡子,心中终于是忍不住吐槽道。
他来不及多想,整理了一下衣物,便与族学的其他族学的童子一同前往中厅大堂。
此时大伙已是通过了搜子的检查,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直接进入考场,他们还需得进入中厅大堂,等候着考官唤名。
苏澈等人到了中厅大堂之后已是有诸多参加县试的学子到了此处,上至数十岁,下至如苏澈等十数岁的上百学子熙熙攘攘的都在中厅大堂中等候。
然而他们却是都不敢大声喧哗,盖因中厅大堂上端坐着此次县试的主考官,莆田县知县王怀生。
王怀生端坐于中厅大堂的主位,两旁还有数位考官,苏澈却是一个也不认识,他与苏氏的孺子们汇入了中堂大厅中等候着考官读名。
不过片刻之后,考棚的大门被衙役关上,这便意味着此次县试的第一场即将开始,而此时尚未达到中厅大堂的考生也失去了此次参加考试的机会。
“肃静。”一个头戴乌纱帽,身穿绿袍的中年男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看向中厅大堂的上百位考生。
“稍后我会唱尔等的姓名和保举廪生,听到姓名的考生上前领取答卷纸。”
绿袍考官也不管一众学子是否听清当即唱名道:“天字一号莆田王梓文,莆田廪生王伟保。”
绿袍考官念完,当即有一十多岁的童子上前领取答卷纸,与此同时,中厅大堂旁的廪生聚集地方,有一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立即出声应道:“廪生王伟保!”
听到此言之后,考官这才将答卷纸交到童子手中,那名叫王梓文的童子拿到答卷纸之后便进入考棚,按照答卷纸上的座位号对号入座。
“天字二号莆田……”就这般,绿袍考官不断的唱读参加县试的考生的姓名和保举人的姓名,保举人出声确认无误后考官方才给予考生答卷纸。
此次参加县试的莆田县考生足有上百人,这一唱名耗费了不少的功夫,就在苏澈快要失去耐心之时,绿袍考官终于念到他的名字。
“玄字五号生莆田苏澈,廪生苏占文保!”
苏澈闻言,立马走出人群,来到绿袍考官的面前,与此同时,苏占文也是在一旁答道:“廪生苏占文保!”
苏占文说无误之后,绿袍考官这才将带有“玄字五号”字样的答卷纸交到他手中,苏澈将答卷纸双手接过并朝对方道谢之后便朝考棚走去,在挂有“玄字五号”字样的考监处落座,等待考官发放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