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闲着无聊的陈玉茹。
如果说徐慧真是一朵朴素清纯的奶香白莲花的话。这位陈雪茹就是一朵艳丽的芍药,勾人夺魄。
“一大早就开始想男人了?”
“你怎么又过来了,是不是你那绸缎铺没人光顾?”“你这里不也一样,连个客人都没有!”“我这酒馆不一样,哪有大清早喝酒的!”
两人刚刚见面就忍不住斗起了嘴,是一对冤家姐妹。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感情深厚,却又谁都不服谁。对于把店开到四九城,陈雪茹有那么一点后悔。
相比大海的奢靡繁华,四九城政治风气相当浓郁,再加如今的经济形势,进店买布买衣服的少之又少。
这个年代绸缎因为工艺复杂、造价高昂成为了奢侈品,大多数普通人都是穿棉布和麻布的。
基本每个月赚的钱,都给下面人发工资了。
“慧真,我这身旗袍怎么样?”
陈雪茹脸的布满炫耀,就像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你这是又做了一身衣服?”徐慧真注意到陈雪茹身崭新的旗袍,有些无语。
自家这姐妹隔三差五换一件,估计店里面的绸缎和裁缝师傅都是给她一个人服务的。
“那当然,店里没有生意,我就制造生意,可不能让手下人闲着……”
对于做生意,陈雪茹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原则。那就是让下面的人忙起来。
想到这里,陈雪茹看着不远处的蔡全无,自她进门这段时间就没停下,可比她店里面的几个懒散的伙计强多了。
(伙计:强烈抗议,是我们的错么?分明是没有客人!)
她一直有心拉拢对方,可蔡全无完全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老板娘,店里的酒不多了,要不我跑牛栏山一趟?”
蔡全无走过来问道。
“成,店里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行,以后这拉酒的活要不你就交给别人吧!”
“那成,今天我最后跑一趟,以后找人拉酒。”徐慧真把钱递过去,询问道:“最近怎么没见强子,你们俩现在没在一起?”
“强子找了个长期的活,最近很少过来,我俩仍住在一块……”
想到最近强子的问题,蔡全无微皱了下眉头。
这段时间强子一直找他借钱,一次两次他还信,可是次数多了他也长了个心眼,原来强子学会了赌博。
这年头,抽大烟和赌博,完全能把一个人甚或一个家庭毁灭掉。
三番两次劝说后,依旧不奏效,强子甚至还想把他拉进去。
“好歹强子也帮过他,等到时候帮他一把就当报恩了!”
蔡全无心里叹息,只希望强子能早点醒悟,脱离这片泥潭。
看着他骑三轮车离开,陈雪茹捣了捣徐慧真的胳膊,商量道:
“哎,我说,你店里的伙计要不让匀给我得了,也算帮我个小忙!”“注意点身体,别年纪轻轻的不当回事,还有人多眼杂
看到他过来,吴干事看向他的眼神充斥着暧昧和挪揄。“谢了,老吴,回去请你喝酒!”
男人追求的不正是“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么?
至于会不会有人举报他,他已经征服了当事人,哪怕就是张三来了也不行。
“出发,回首都!”点完人头数,吴干事大手一挥。
考虑到梁父是个病号,陈平安很有爱心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对方,自己则是跟梁拉娣一样坐在满载货物的车厢里。
“大叔,你就别推辞了,路的四五天,你身体不好,还是听我的吧!”
“麻烦你了,陈同志!”梁父只感慨遇到了好人。“还得是你啊!”
吴干事不得不承认,要不是家里的媳妇管的严,外加他也了年纪,这美事哪能让陈平安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