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对十一师的情况很清楚，很有就隐藏在十一师师部内，而且职位不低。”秦亦晨道。

霍长廷点头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有，但不充分。”

霍长廷沉思片刻，道：“鼹鼠已经冒了头，决不能放过他！亦晨，你继续追查此案，一定要抓到这个内奸，以尽全功。”

“是！”

“还需要人手吗？”

秦亦晨摇头道：“人太多反而容易惊动目标。这件事牵涉到军队，我们手里有没有确切的证据，现阶段动静闹得太大，很容易陷入被动。”

“对，要悄悄的查。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我会全力支持你。”

“谢组长！”

……

天色已黑，秦亦晨又驱车返回朱盛家，给柳全芳、马浩、郑平远和林云伊等人开会。

“现在基本确定鼹鼠潜藏于十一师师部。此案牵涉重大，我们必须拿到切实的证据。”

“可现在我们手里只有这么一封信，该从何处下手呢？”郑平远问道。

“要不按着信件上的笔迹排查？”马浩建议道。

林云伊道：“那些数字写的很僵硬，就像一个小学生写的，我推测应该是鼹鼠用左手写的，甚至是找人抄写的，查笔迹的意义不大。”

秦亦晨点头道：“林小姐说的有道理，而且我们军情处虽然有调查部队的权力，但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去搞排查，对方是不会配合的，到时候会搞得骑虎难下，甚至两败俱伤。”

众人纷纷点头，陷入沉思。

秦亦晨鼓励众人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抓间谍得一步一步来。天色不早了，今天大家辛苦一天，轮换休息吧。”

潘蓉不敢跟朱盛同处一室，秦亦晨让她上楼跟柳全芳一起睡。

郑平远、林云伊等人回到对面休息。

秦亦晨独自在客厅来回踱步，心中既有兴奋，又有焦急。

兴奋是因为他发现了一只潜藏在王牌部队中的鼹鼠。军队作为国家最后的屏障，如今被日本人渗透得千疮百孔，战争打响时怎能不吃亏？

据他前世的了解，抗日时期国军很多败仗都是因为情报失窃所致。

如果能抓获这只鼹鼠，从而让高层警醒，对军队严加整肃，他也算为民族立了功。

焦急是因为这只鼹鼠十分狡猾谨慎，而且军队派别错综复杂，如果证据不足，很容易引起巨大反弹，其后果很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甚至霍长廷都有可能受到牵连。

秦亦晨正在沉思，柳全芳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你怎么还不睡？”秦亦晨问道。

“你不睡，我陪着你。”

“你明天还要去罗兰洋行上班，不睡觉会犯困的。”

“没事儿，反正也不是真上班。”

“别不当回事，万一真出现什么情况，你也要动手的。”

“真那样就好了，早点抓住曾妍的同伙，我也不用穿成这样了。”

秦亦晨上下打量身着性感旗袍的柳全芳。

“看什么看，还没看够？”柳全芳有些害羞的低头。

“从远处看，你跟曾妍很像，就是走路的姿势不太对。曾妍走路时屁股一扭一扭的，你要模仿她走路的样子。”

柳全芳一听，果断道：“我去睡觉。”

说完，一溜烟上了楼。

一整夜，秦亦晨只睡了十分钟。

他有谍王系统加持，睡十分钟等于别人睡六、七个小时。

许东见秦亦晨一晚没睡，心里对他更加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