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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家宴继续进行,除了站着的窦婴和李蓬蒿,大家都是有说有笑的,
问他为什么不笑?也没人和自己说话,李蓬蒿怎么敢乱笑,看了一眼旁边的窦詹事,目不斜视,很好,很有精神!
见窦太后对此次家宴的饭菜甚是满意,刘启心中一动,
“李蓬蒿,听闻你去年父母皆逝,独自行商偿还钱财,着实不容易,今日东宫家宴我等甚是满意,春陀,赏赐五十两黄金,着李蓬蒿为廷尉署奏曹掾,秩二百石!”
刘启贴身太监春陀点头记下,李蓬蒿闻言精神一振,这就钦点入仕了?不是做梦吧?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窦太后也对皇上这个赏赐点了点头,
“李蓬蒿,奏曹掾虽为廷尉署小吏,但也不是随便进的,你以后可得好好学习我大汉律法,有所成就!”
“谢太后教诲,定当鞠躬尽瘁!”
刘启今天多喝了几杯,现在有些醉意,坐在窦太后身边颇有走神,窦太后察觉身旁没了话语,问到:
“皇上,可是喝多了?”
刘启摆了摆手,也不管自己母亲看不看得见,听其声音似乎已有四五分醉了,
“我没事,我还要和梁王多喝几杯,刘武,来!”
听到刘启直呼本名,梁王有些小情绪,但也举起酒杯敬刘启道:
“皇上,我敬你!”
刘启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突然冒出一句话,差点让大家停止了呼吸,
“待我百年之后,传皇位于梁王,你我亲兄弟,我又尚未立太子,兄终弟及自是可以!”
李蓬蒿还在下面,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顿腹诽,
什么情况?喝个酒,吃个饭就把皇位继承人定了?下个皇帝不是他儿子吗,怎么成了梁王?
下面的栗姬和王美人听罢眉头皱的都快连成川字,这可如何是好?
窦太后一听,那是高兴的快要重见天日,忙叫窦婴,
“窦婴,窦婴,快立诏书,皇上,天子一言,绝无反悔之意,就这样,让你弟弟做你的储君,这样他就可以一直呆在我的身边了!”
感觉情况不妙的李蓬蒿靠向两侧,看到皇上的神情有些怪,没有高兴,没有无奈,也没有悲痛,那种样子只有隐忍之时才会有,
“陛下,万万不可!”
窦婴的声音有些激昂,但在此时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有些刺耳,梁王深深的看了一眼窦婴,没有说话,窦太后非常气愤道:
“窦婴,你什么意思?难道皇上所说的话还能不算数吗?”
窦婴不卑不亢的继续说道:
“皇上,皇位只能传子或传孙,此乃高皇帝传下的规矩,岂有传给弟弟的?”
皇上还没讲话,太后立马反驳道:
“传位给梁王只是一时之策,待梁王百年之后,将皇位再传给皇上子孙不就可以了吗?”
封建皇朝最大的问题就是皇位的继承,李蓬蒿这算是见识到抢皇位的场景了,还好前世自己家境平平,没有皇位继承,想到那些几十个子嗣抢位置的都觉得恐怖,
他决定默不作声,一会找机会溜出去,要是不高兴把自己宰了那可不一定有删档重来的机会。
“太后如果如此想的话,那等梁王坐上皇位百年之后,梁王的子嗣应该也有合法的继承权,到时候是否又会出现同宗骨肉相残之事?皇上,请三思,祖制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