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车师顺手扯住他的腰带,只一拉,那家丁瞬间就失去了平衡,赵车师不等招式用老,反手又是一推,那家丁只觉巨浪拍上了自己的后背一般,全然没有反抗的余地,“啊”一声大叫中,早已飞出五步开外。
这一来一去,犹如电光石火,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家丁早伏地不动,而赵车师则稳如泰山,仅仅拍拍手、清清灰罢了。
薛抄不悦道:“和尚,这人冲我来的,你咋就给我抢了?这大半个月没互动过筋骨,手痒得紧呀!”说着,带着十分的挑衅,睥睨看向那少年以及一群家丁。
如果说,只自己一个,面对近十敌人,吴蒙尚无取胜把握,可如今两个兄弟都在场,凭着多年战场浴血厮杀出来的三兄弟的手段,吴蒙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将对面这些只经历过街头殴斗的家丁全部撂倒。
那少年似乎也看出今日的形式急转直下,他又往后退了两步,恼怒道:“何方凶徒,光天化日竟敢当街行凶,还有王法没有?”
薛抄骂道:“个黄毛小子,居然还反咬一口来着?王法自然有,但在此时此地,我三个,就是你的王法!“话音还未落,箭步上前,当先的一个家丁全然没料他会猝起发难,张皇失措下颔下中了一手刀,身子一软当场瘫倒。
剩余的家丁大惊失色,下意识拥护着那少年后退几步。他们都没想到,看似瘦瘦的薛抄竟会如此凶悍,下意识中全部只想着后撤自保,近十人在这一刹那几乎被薛抄一人的气势完全压服了。
那少年到底年轻,这时候已经流露出十足的慌乱,他口中叫嚷:“你等再敢行凶,休怪我去叫官府主持公道。你等可知道,我爹与......”
话说一半,就被薛抄不耐烦地出言喝断,面对色厉内荏的这个少年,他全无惧色:“我说过,在这里这个后门这条街,我就是王法。你要找官府,自便,只是在官府给你主持公道前,还需老子先给你主持主持!”说完,又往前跨了一步,显露出极强的侵略性。
正当形势趋向于最终的爆发时,吴蒙却叹口气道:“老薛,罢了。”边说,边走上前,攀住了他的肩膀。
“蒙哥,这臭小子对你出言不逊!可得好好给他些教训。”薛抄眼放凶光,死死盯着惶恐不已的少年。
吴蒙摇头道:“不必了。他不过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逞一时口舌之快而已,也未对我造成什么损伤。我等不必与他斤斤计较下去。”
赵车师插嘴道:“你要计较,我们就和他计较下去,大不了打进府里,揪出他老爹计较!”
吴蒙摇头苦笑良久,道:“罢了,罢了。”
赵、薛二人向来对他马首是瞻,听他这么表态,也各自点头。薛抄朝着那少年面前的地面狠狠吐了口唾沫,赵车师也放下了撸起来了袖子。
吴蒙朝躲在人群后头,战战兢兢的兴哥儿看去,见他两手空空,暗自放心。于他而言,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确实不必再纠缠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