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谨慎地伸出手，好像正在靠近一个脆弱的瓷器，试图触及浮苒头上那对可爱的耳朵。他的指尖在接近时犹豫着，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程惟衍：“你的尾巴露出来了……”

“唔？”浮苒茫然地看向他，她的眼神呆滞，如同一个迷失的小猫，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程惟衍的手缓缓地伸出，轻轻地拉扯了一下那蓬松的尾巴尖。

毛发柔软，细腻，一切显得那么真实。

浮苒被他的拉扯惊得浑身一颤，几乎就要跳起来。

“你干嘛。”她委屈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你是小妖精吗？“程惟衍的舌尖轻抵着牙齿，他的目光深邃而神秘，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

“……“浮苒迟钝的眼神从程惟衍的身上游离，她似乎终于注意到了哪里不太对劲，她吓得后退一步，声音中充满了慌乱：“我不是！“

程惟衍笑了下，他盯着浮苒轻轻晃动的尾巴，轻声问道：“那这个是什么？“

“……什么都不是。“浮苒的神色慌张，仿佛一只被惊吓到的小动物。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就像被蒙上了一层迷雾，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惟衍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状态异常，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专注地盯着浮苒的耳朵，仿佛想要看透其中的秘密。看了一会儿，他觉得还不够，甚至想伸出手去触摸那蓬松的尾巴。

浮苒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不准碰我！”

酒劲渐渐涌上，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看着程惟衍，他的形象在她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好了，不闹你了。”程惟衍叹了口气，他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浮苒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又为她倒了一杯温水，：“喝口水吧。”

浮苒没有伸手去接程惟衍递过来的水杯，她微微俯身，将嘴唇凑到水杯边，轻轻地啜饮。

程惟衍愣了一下，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干脆握住水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

她的尾巴轻轻地晃了两下，仿佛是无意识的动作，缠住了程惟衍的手腕。

喝完水后，浮苒便睁着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她的目光没有焦距，像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