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冥几日没见皇后了,这次见着,没明目张胆的看,但即便是低着头,他也能感觉到皇后娘娘正在看他,便微微一笑,自顾自跟大家一起走着。
一行人走了小半个时辰,看了一遍,院子雅致清新,倒符合沈欲的寡淡性子。
宴会定在中午,后院下人们来来去去,忙碌着的身影肉眼可见,一行人遍止步于此,不再上前。
皇上今日来府,自是知道沈欲的意思,只是自打他进府开始,便没听见汪挽说一句话,要说是畏惧龙威,不敢多言,可他也看到,汪挽分明是一个眼神都没给沈欲。
难道这是闹别扭了?
皇上眉眼弯弯,小两口闹别扭也是情理之中。
汪挽挽着阿姐的手,走在皇上和沈欲后面,时不时同汪素素说上一两句,声音也适中,保持着比皇上同沈欲谈话的声音小一些。
她不知自己今日对沈欲的态度已然被皇上注意,只装作无事的样子。
汪素素另一边是公主和鹿冥,得空的时候,汪素素也会问上一两句公主最近忙什么。
李佳惠能忙什么呢!她身为公主,能对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主,依然是人生一件兴事,自然是张罗着和鹿冥的亲事。
她打小就是有主见的人,自己的亲事信誓旦旦的同皇上保证,小事不用操心,明面的事情则听皇上的。
“日子定了?”
李佳惠则摇头:“准备起来还真麻烦,我想慢慢来。”
汪素素目光向前,轻声说道:“也好,不紧不慢的,细水流长,不是说你们马上要去江南了?这亲事想来一时半会儿也办不了。”
“素素说的对,是得过些日子,反正这辈子是认定了,什么时候都一样。”
几人往回走,正聊着,忽然一个黑影从面前疯跑了过去。
汪挽眼见先看到了,眉梢一跳,大事不妙。
疯阿婆怎么出来了?还正朝着她这边冲过来。
皇上和皇后娘娘正愉悦赏园,哪里会料到出现这个个疯子,张牙舞抓的野猫是的要扑过来。
“护驾!快护驾!”
公公眉眼凌厉,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玩意儿过来,胆都要吓破了。
石头跟在汪挽的后面,见疯女子不知怎地从柴房跑了出来,再看看原本给她梳妆打扮的漂漂亮亮,这会儿已经黑不溜秋灶台里爬出来一样。
便料定她从柴房出来后定是饿极了,偷摸去了灶房找吃的才弄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不是她疯癫的样子,石头以为相府蹿进来一只野猴子呢!
“贱人,我掐死你!”
护卫军还未来得及出手,疯婆子已经嘴里喊着,双手箍上了皇后娘娘的脖子。
“贱人………”
疯女人将皇后娘娘按到在地,手上加重了力道,她的眼神看向面前疯子的时候,忽然汗毛炸立。
不可能!
这双眼睛!
不可能,这不可能!
女子无漆麻黑的只剩白眼珠狠狠瞪着,皇后娘娘却忘记了疼痛,失神恍惚间,忘了反抗。
一片混乱中,一双男人的手硬生生拨开了疯子的手指,皇后娘娘才得以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