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同我说实话,夫人的病到底怎么样?”
大夫提着重重的药箱,叹了一口气,听起来却比那药箱还要重!
绿药立刻觉察到不对劲:“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夫人到底怎么了?”
大夫行医大半生,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丞相夫人的病,显然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
“别问了,以后不要在夫人面前提病,好好陪陪她吧,这个世界,她可能说撒手就撒手了!”
绿药脑子轰地一声,爆炸了!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烈日当头,她却浑身冰冷刺骨,如遭雷击!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夫摇摇头,叹着气惋惜不已:“可惜了,真是可惜了,还这么年轻!”
说着,人已经在绿药眼皮子底下走远了。
绿药迟迟没动,脚就像被人订在了地上一样,那大夫什么意思?夫人快死了?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绿药险些晕了过去,被出来寻人的紫藤扶住。
“大夫说的都是真的?”
紫藤点点头,朱唇难启!
这般落寞的眼神,绿药便确认了,原来她一直觉得夫人似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却是真的,而且她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大事。
“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绿药埋怨地锤着紫藤,怪她不早说。
“夫人让我守口如瓶,她也是为了让你们多开心几日,没想到今日忽然犯病了,夫人都已经很久没犯病了!”
绿药擦了擦眼泪:“我不信,好端端的人怎么说病就病,丞相大人呢?他到底有没有给夫人找高人大夫?”
紫藤小声地解释道:相爷已经满天撒网,求名医为夫人看病,在姑苏那些日子,每位大夫都说夫人病症难以医治,这次,恐怕真的要不行了。
“夫人!不可能!”
绿药夺门而入,扑在汪挽怀里,忍住泪水,却怎么也流不完泪水!
“哭什么,夫人我还没死。”
绿药鼻涕眼泪一大把:“夫人怎不早说,是绿药没照顾好夫人,我不信,一定是大夫看错了,我出去打听打听,一定找来全京城最好的大夫给您看病。”
汪挽握住绿药的手:“傻姑娘,每个大夫都这么说,总不可能都看错了,没告诉你,就是不喜欢你这样哭哭啼啼,我病了怎么能怪你照顾不好呢,每个人都要生病,你不必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绿药伤心的快要喘不过来气,拉着汪挽的手,泪水彻彻底底给汪挽洗着手。
“哭什么,出去。”
沈欲听说汪挽发病,立刻赶了回来,刚进屋就见到绿药哭哭啼啼,瞬间冷脸赶人出去。
他最不喜欢有人在挽儿面前哭,自从汪挽病了后,他在意一切负面情绪,绝对不允许下人提不开心的事情。
绿药被紫藤扶着出去,汪挽立刻对沈欲道:“怎么这么凶!她也是担心我。”
沈欲坐在汪挽身边,手指轻轻摸女人的脸:“以后府里,任何人都不能哭,尤其是在你面前,否则本相一概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