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有请医吃药的情况下,这样或许有效,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主要还是看林惜自身的恢复。
喜珠看到林惜身上越来越黑的死气,知道她不行了,喜珠没有出声,林家大哥大嫂或许知道这样做没有什么用,但也是他们为人父母所唯一能做的了。
又过了一夜,林惜已经气若游丝了,林家众人也都面带悲伤,又走了一天终于到了一个村庄,一进村子陈氏便像村名们打听村里有没有大夫,村名们说村中有一个大夫后陈氏就求着村民带她去找。
陈氏从丈夫身上接过女儿背在自己的背上就匆匆跟着村民去找大夫了,衙役们也没有说什么,待在村民家里找到落脚点后天已经黑了。
这时候陈氏背着女儿跟着引路的村民也找到了这里,将女儿放到床上后就开始问借住的村民家要了煎药的炉子开始煎药。
待药煎好后,林母将林惜扶坐起来靠在她的怀里,陈氏开始给林惜喂药。
林惜喝了药后没有多久就醒来了,陈氏高兴的以为是药效起作用了,林母却没有高兴,还是愁眉不展,应该是跟喜珠一样看出是回光返照,她们谁都无法对陈氏说出口。
林惜和陈氏说明一会儿话后就睡去了,陈氏小心翼翼的抱着女儿,劳累了一天也不自觉的睡着了。
众人都堂下睡了,从众人的呼吸声中喜珠知道林母是没有睡着的,她愁眉不展的躺在床上没有出声。
喜珠自顾自的默默修炼着,没有安慰她,每个人都是会死的,这点是无法改变的,还不如让她自己慢慢接受。
不知过了多久,林母也睡着了,喜珠听到林惜的呼吸声断了,睁开眼就看见林惜的魂魄迷茫无助的站在地上,看着躺在母亲怀里的自己,她试着想要重新躺回去却发现躺下去后跟身体根本无法融合,林惜开始无助的哭泣。
突然,外面刮起了风,两个黑白无常穿门而过,带走了林惜,她这短暂的一生彻底结束了。
早上在众人醒来之前喜珠就出去了,喜珠刚一出去,房里就穿出陈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喜珠就是见不得别人哭泣悲伤的样子所以才躲出去的。
很快林家众人都知道林惜没了,众人虽然悲伤,却不能耽误赶路,在衙役的催促中林家大哥和村里人借了锄头,兄弟三人在村外一片荒林里面挖了坑,趁着陈氏哭晕过去够吧女儿放进去掩埋了。
大家继续启程,林大哥的背上背着妻子陈氏,众人都是默默无言的走着,每个人都在悲伤。悲伤的氛围是会传染的,喜珠不免也被感染到负面情绪,只觉得依然深处在忘川之中,无边无际的悲伤痛苦哀怨啃食着她,在她即将失去理智的时候手上一暖,是林世臻在牵着她的手,喜珠及时控制自己,恢复好状态看像林世臻。
林世臻眼中有哀伤,但更多的是对喜珠的担忧,他道:“娘子,不要过于哀伤,富贵有命生气在天,离开的人我们在心中纪念就可以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生活的,现在不过是短暂的分离,将来百年之后我们又重聚的,娘子,无论死生为夫都会永远在你身边的。”
喜珠并不是为了林惜的死而哀伤,只是也不好明说,只能对担心的林世臻道:“好,我知道的。”
大家一路不停的走着,到中午休息吃干粮的时候发现陈氏自己醒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她不哭也不闹,就那么眼神呆滞的坐在地上,木然的吞咽着丈夫喂到嘴边的食物。
接下来的几天温度骤降,众人穿着单薄的囚衣,即便快步行走身上还是没有暖和起来,众人被冻得瑟瑟发抖,也无暇悲伤了。西北的风吹得众人睁不开眼睛,一张口说话就会被灌一肚子冷风。
晚间休息的时候衙役高兴的说明天就可以到了,让大家早点睡,明天早点起来赶路。
第二天一早,衙役们让众人吧枷锁铁链都戴上,这马上就要到了,不可能就这么戴着他们去衙门交接,他们是押送犯人的,不是来护送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