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纯和罗凯铭在招待所门口目送刘玉邦开车离开后,才开口问道:“哥,怎么办?突然好有负罪感。”
罗凯铭叹了口气,说:“唉……我现在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林雪纯想了想,说:“这些衣服是他们的一番心意,咱们都留下。尤其是这件棉衣,更是代表了刘叔叔跟你爸爸的战友情。
至于钱,咱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要的。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把钱装到信封里封好,送到市局传达室去。
等刘叔叔把信封拿走了,咱们再离开。”
罗凯铭点头,说:“嗯,咱们是得提前走。说不定他明天还要自己出钱给咱们买火车票,不能再让他花钱了。”
招待所的房间是标准的两人间,这是林雪纯这次出来住宿条件最好的一次。
因为刘玉邦在市里,晚上说不定会过来,他们也没有到处乱跑,早早的洗漱睡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罗凯铭和林雪纯就离开了招待所。
昨天晚上他们整理了包袱里的所有衣服,洗得发白的衣服和那件厚棉衣留下,看起来还很新的衣服和钱又放在了包袱里。
他们到达市局门口的时候,传达室的老大爷还在睡觉。
罗凯铭准备去敲门,林雪纯拦着他,说:“扰人清梦,天打雷劈啊。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咱们等会儿,不是说老年人的睡眠都少吗?”
两人在传达室门口席地而坐,等着大爷睡醒。
不过他们没等到传达室大爷醒来,却等出来了昨天送他们来的那辆车。
汽车开到门口,车上的人下来找传达室大爷开门,看到坐在传达室门口的两个人,问:“你们俩孩子是遇到困难了吗?怎么坐这里了?”
罗凯铭往车上看了看,没看到刘玉邦,问道:“我们是来送东西的,请问从县里过来的刘玉邦警察还在市局吗?”
刚敲了传达室窗子的警察说:“在啊。在办公室睡觉呢?你们找他有事,就让王大爷给你们叫一声。”
罗凯铭说:“哦,好的。多谢您了。”
这时候王大爷从传达室出来了,拿着钥匙开了中间的大门。等汽车开出去,才又锁上,边往传达室走,边问:“你们找谁呀?”
罗凯铭把包袱放到传达室的桌子上,说:“爷爷,这是给县里来的刘玉邦叔叔的。麻烦您帮我们送一下吧,我们先走了。”
说完,就拉着林雪纯飞也似的跑了。
王大爷本就没睡醒,反应慢了半拍,抓了一把没抓住人,等起身追出来的时候,早就不见人影了。
他回了传达室,打开包袱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实只有衣服和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没有任何危险物品。
这才提着包袱往办公大楼走去,没多久,刘玉邦就拿着信封跑了出来。
王大爷都没看到人,刘玉邦就更不会看到人了。
他无奈的摇摇头,拿着信封又回了办公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