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谚暗赞师兄的好助攻,早就想把这个马脚塞回去了,感谢师兄送来的好机会。
于是豁达道:“害,本来就是我闲来无事弄着玩的,没想到错有错招,酿的还挺好,只不过再想复制就难了,之后酿的再没有之前的味道了。”
说罢,他还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是跟着《北山酒经》一步一步学的,师兄也能试一试,没准也能和我一样歪打正着。”
《北山酒经》是宋代酿酒专著,上卷论酒的发展历史,中卷论制曲,下卷记造酒,被评价为在我国古代酿酒历史上,学术水平最高的书籍。
这本书杨家真的有,杨老爹之前在私人家里作工,似乎是颇受赏识,得了不少赏赐,光是杂书就有两箱子。
李祝摇了摇头,他从不会觉得自己能有那样的运气。
对于杨谚的说辞,他倒也没怀疑,一坛十块钱呢,任谁也不会轻易放弃这门交易的,更别说还能和将·军搭上关系。
“而且现在粮食越来越精贵了,不是光用钱就能搞定。”杨谚又把现实困难说了一下。
“这倒是,二雷子的散酒都贵了不少。”李祝认同道。
“二雷子”其实就是“二锅头”,“二雷子”算是京城人对其的爱称了。
“能成功一次就已经是邀天之幸了。”卢园劝解道,生怕杨谚钻牛角尖。
他以前有次做菜也是这样,第一次出菜不光自己满意,连师父都夸奖了两句。
可以后都再难复制了,为了重现第一次的味道,他废寝忘食,终日实验,人都不成样子了。
最后还是他的师父劝解才罢手,对于厨子来讲,这样的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相当于读书人所讲的顿悟,一生有一次也是十分幸运了。
杨谚本就无心纠结于此,既然有师父劝解,就赶紧借坡下驴道:“我也不想弄了,有那么一次也值了。”
卢园赞许的看了杨谚一眼,这徒弟心性可比自己当年强多了,于是道:“今天的菜,全让小伍切,我验验刀工。”
爱他,就考验他——卢园。
杨谚面色一苦,穿越可带不过来刀工,这东西是熟能生巧,甚至要形成肌肉记忆,算是杨谚目前厨艺最差的一项,平时他在首都饭店帮厨主要工作就是切菜,可还是差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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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你当初跟我说不用担心,我敢掉以轻心嘛。”陈亦君对周镇南说完闺女早恋的猜测,忍不住发火:“现在想想,让小白单独和一个小伙子去吃饭,咱俩是多大的心呐。”
陈亦君这两天根本睡不着觉,工作也是无精打采的,睁开眼闭上眼脑子里循环播放类似周晓白被抛弃、周晓白私奔、甚至是周晓白大肚子的场景。
“要是杨谚直接把小白拐走了怎么办,要是他欺负咱家闺女怎么办。”陈亦君越想越害怕。
两個青春期荷尔蒙迸发的孤男寡女,自己当初是怎么放心让他俩单独吃饭的?
现在就是属于苦食恶果,陈亦君有哭无泪,气愤的看着周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