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果然是当之无愧的“三大件”,不单单是贵,还得办不少的手续,比后世买小汽车也是不逞多让了。
先得拿着购车发票去公安局上车牌,因为现在的车少,办理汽车和自行车牌照都是同一部门,收费的印章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成本的原因,汽车牌照收费两块,自行车牌照收费是一毛五。
上车牌的同时还要办个自行车执照,在自行车的车把上和三角架上还要用铁锤砸上“钢印”,车牌号、执照号和钢印号都是同一组数字,每一个自行车牌编号在京城都是唯一的。
这样就算是合法上路了,不过今后还得每年过来验一次车牌,一旦过期就得缴纳滞纳金。
不光如此,还得去税务局交税,嗯,买自行车得交税,而且是年税。
一年两块四,有专门的自行车完税证,会盖一個税务章。
等回到首都饭店,他还得再办一个存车证呢。
杨谚自然是不会和李祝到处奔波的,出门即分手,呸,渣男。
李祝递给杨谚一份儿桃酥,两人在岔路分别,只是杨谚还不能坦然的享受难得的假期,因为这周日正巧轮到他义务劳动。
“义务劳动”在后世是人们熟悉的一个名词,但在现在却是到处可见的社会现象。
国家刚刚成立,百废待兴,各行各业的人们都广泛参与到国家的建设,再加上前文所讲过的“一边倒”,十月革命后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所倡导的“星期六义务劳动”自然被效仿。
因为国家现在实行的是单休制度,周一到周六都得工作,所以义务劳动日就挪到了周日。
学生、工人、编制人员都会参与进来,等到五七年,最高级甚至有一个专门要求干部下田、下工厂、下矿山、下工地去劳动的指示,五八年,连教员也去了十三陵水库去铲土。
等到建造“十大建筑”的时候,堪称义务劳动的高峰,单一个大会堂,参加施工的人数平均每天1.4万人,最高时人数曾达到3.5万人,其中有不计其数的人来参加义务劳动的,他们中有市民、学生还有各行各业群众,甚至有从前门东车站刚下火车的外地旅客。
这是一个不同于后世的年代,国家新生的喜悦迸发在每个人的心怀,每个人都恨不能让她更好,更好。
为什么?因为她是我的!
杨谚是以学生的身份参加劳动的,他们学校每周都会出两个班义务劳动,一般就是扫扫大街,捡捡垃圾。
如果工人就会去修缮工厂,整理内部卫生之类的,津门王串场给工人建新房的时候,就动员了职工和家属组织了起来进行义务劳动。
至于大学生则不单单会以周为单位进行劳动,每学期还会组织去附近的农村、工厂或街道。
杨谚回了辛寺街,把桃酥给了杨老爹,把布也放到了四哥家里,又在家拿了扫把,这才赶到学校集合。
“嘿,杨谚。”
何雨水正巧也刚到校门口,看见杨谚还特意等了他两步。
俩人虽然在一个院住,又在同一个学校上课,但从来没有同行过,甚至一周也见不了几面。
“啊,今天和我们班一起的是你们班啊。”杨谚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次劳动的正好是他们俩个班。
“嗯,而且听说这一次高中不出人,下周初中不出人。”女生似乎不管年纪多大,消息都要比男生要灵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