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了身,夏晴却没出什么汗,估计是感冒的原因,进警局后,等家长的过程中夏晴转好的感冒症状又严重了起来,不止肌肉疼、嗓子疼,而且又打喷嚏又流眼泪,一位警察姐姐好心的借给她外套穿。
王悦月几人没参与属于拉架,他们在父母陪同下警察问询记录了下就走了,只剩下刘洋和夏晴,等到八点多,刘洋的家长都到了,只有夏晴没人来接她。
刘洋父母看起来四十多岁,父亲光着头戴着一条金链子,母亲很用心打扮却不怎么得法脸上的粉很厚,两个都不像友善的人。
夏晴听到警察说刘洋已经来过几次这个辖区的警局了,父母两人竟然不见怪不怪还能一起很快赶过来,夏晴想应该也不是不负责任的父母。
刘家父母本以为刘洋又闯祸了,道歉模版早就滚瓜乱熟,没想到见到儿子却见他鼻青脸肿,还少了一颗门牙。可把刘家父母心疼坏了,他们心里计较一定要让罪魁祸首好看,每次儿子打架都是别人吃亏,这次吃的亏一定要让对方加倍补回来。
但是陪着儿子做完问询笔录,又看见完好无损的夏晴,刘家父母惊呆了,他们很会打架的儿子被一个小姑娘打的这么惨,这怎么可能?
刘洋吃了亏,也丢了大脸,他本想和王悦月等人商量就说他想打夏晴被夏晴躲开,自己不小心摔得,这总比被打的要强,但是今天已经在“小弟”面前没脸了,再这么说他只会更丢脸,他一直没开得了这个口。
王悦月几人也没润色一下一股脑全给说了,甚至添油加醋说他被夏晴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明明是夏晴趁他没反应过来偷袭,不然他能没办法还手嘛,刘洋现在比断腿还难受。
刘洋照平时等家长来了铁定可劲叫嚣,直到警察呵斥他再挑衅一下对方,可这次说话不说话都丢脸,垂着头,父母问话也不说,刘家父母看着儿子可怜的样子心疼坏了,瞪着夏晴嚷嚷着要告她。
负责的年轻警官咳了一下:“刘先生照刘洋自己的描述,今天关于刘洋的案子有两件,一件是他自己动手打人夏晴自卫,刘洋磕掉了门牙;另一件是夏晴动手打人。
前者要看夏晴在监护人陪同下做完笔录后,如果是事实,由他们决定要不要追究,后者你们可以同样要求起诉或要求赔偿。”
刘父刘母对视了眼,他们可以起诉,夏晴也可以,又看夏晴穿着不普通,想看夏晴监护人如何再做计较。
刘洋却不想在警局待了,嚷嚷刘父刘母带他回家。
刘父道:“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女生的监护人什么时候来,他们明天来难道我们要等到明天不成?孩子明天还要考试。”
刘洋眼睛动了动,对啊,明天最后四科考试,如果夏晴参与不了,不就没成绩了?
男警官:“你们可以先回去,到时候警局会通知你们。”
刘母看刘洋满脸青肿,心疼坏了,想要摸一下儿子的脸又被刘洋躲开了。
夏晴看着这一幕,拉了拉没动的外套好像这样能让自己暖一些。
刘家父母还没走到门口就见一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女人进来,戴着黑框眼镜一身精英打扮,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看见夏晴就上前,很仔细的上下查看了一下,又道:“夏晴还记得我吗?我是你舅舅公司的法务总监,你妈妈让你舅舅来接你,他现在有事就派我过来。你伤到哪里了吗?”
陈婉看夏晴眼睛红红的,状态不太好,但是表面没看出来外伤。
夏晴摇摇头。
陈婉转身对男警官道:“你好,我叫陈婉,是夏晴的监护人委托我过来处理夏晴的事。”
刘家父母看着夏晴监护人来,立马止步过来给儿子要说法。陈婉听了刘家父母添油加醋的指责,还有警察的描述,露出职业性微笑。
陈婉:“刘先生刘太太请不要着急,未成年人监护人不在场是无法接受警察问询的,先让夏晴做好笔录,我们再谈诉讼和赔偿事宜好吗?毕竟根据刘洋的表述,其可能涉及采用暴力手段限制他人自由,并且故意伤害未遂,可能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且其据我所知刘洋有案底,考虑到这个有可能会更严重。”
不等男警官说话,刘母急道:“是她打了我儿子,你看我儿子被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