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她有什么值得他将自己视为最重要?目前的两个人的亲情建立在平静之下,一旦涉及到其他,他是个商人,他理性淡漠,他会通过计算和理智让一切最大利益化,那时感情是最不值钱的,甚至是可以当作筹码的,何况他们没血缘关系,真正相处的时间也就一两个月。
不想被命运掌握在他人手上,她必须自己强大,在其他人付出100%之前,她不能付出自己的全部。
医院
温乔在病床上悠悠转醒,头疼欲裂、四肢无力,隐约听到啜泣声和低声安慰的声音,惯性让她心头涌上厌恶和烦躁,现下药劲刚过,脑子清明了些,回忆起发生的事,绝望和惊恐瞬间击溃了她的理智,她哑着嗓子吼叫起来。
温父见女儿如此,连忙放下在他怀里哀伤的妻子,跨步到女儿病床前,见温乔挥动着手臂惊叫像是陷入了梦魇,温父将温乔的手臂压下,朝妻子喊道:“叫医生。”
乔菲跌跌撞撞朝门外跑去,还摔了一跤,温父没空理会,大手攥住两个手腕不让温乔动,另一只手按响了床头的病房铃。
温乔见父亲面露焦急,努力控制心中的难以舒解的情绪,整个身体都在抖,泪眼朦胧道:“爸爸。”
温父见女儿清醒了些,放开温乔的手腕,柔声道:“没事了,爸爸在这儿。”
见温父没责怪自己,还那么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温乔眼泪止不住的流。
乔菲带着医生急匆匆赶来,见女儿不再一副瘆人的模样,父女俩之间的氛围哀伤又温馨,乔菲回身对医生道:“医生我女儿刚刚和疯了似的,请您给她打一针镇定吧。”
温父见医生来,手里依旧握着女儿的手,道:“她刚刚就是做噩梦了,而且她又是中药又是打解毒针,再打针会不会伤害身体?”
医生表示让他们先检查一下,温乔的眼神一直追随着父亲,温父也是不放心看着医生检查。
乔菲觉得自己被排挤在之外,低低抽噎了一声,温父回头见妻子摸着膝盖,忙道:“你腿怎么样?一会让医生看看。”
乔菲委屈道:“我没事,先让医生帮乔乔检查好再说吧。”
温乔听到母亲造作的声音,那股烦躁想自我毁灭的感觉再次袭来,她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嘶吼起来,医生见状和护士将人压住,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乔菲依在温父胸口,低声抽泣,道:“老公,我们的女儿可怎么办呀?”
温父也是难受又担忧,现在温乔这个状态他们也问不出了什么,但是陆家派对上发生的事他听其他人的描述,他女儿的名声怕是保不住了,但是只要人没事就好,他有钱可以让女儿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就是女儿现在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受了很大的打击,如果精神出现问题,女儿这辈子可能就毁了,温父也分不出心安慰低泣的妻子,脑子里盘算着先找好心理医生给女儿做做疏导。
夏承俨见夏晴整个人恹恹的,吃东西也不像以往眼睛亮亮的一脸幸福,认为夏晴是在陆家被吓到了,柔声道:“今天在陆家是被吓到了吗?”
夏晴抬头见夏承俨关心的看着自己,心有些软,道:“还好,没被吓到。”
夏承俨见她这么说,不怎么信,但是夏晴多点见识历练是好事,以后习惯就好了,道:“陆昭然虽然行事过激,但是面对疯狗就要比他更疯,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可以多跟她接触接触。”
夏晴愣了一下,正常家长知道小孩的朋友敲断了人家的腿,不管是不是有道理你都应该说少跟那样的人接触吗?
夏承俨觉得夏晴性子还是有些软和,容易被欺负,陆昭然行事不拘一格,夏晴可以学学。
见夏晴的样子,这话也不能直说,如果和夏晴以往的认知不符,他身为长辈建议的夏晴有可能排斥,便道:“最近我们家和陆家生意往来很多,你可以跟陆昭然多相处,多一个朋友。”
商业往来也不能一板一眼都在办公桌上,私人来往也是促成友好合作的基石,夏承俨还没结婚,陆家人都在洛京小女儿在港城,作为商业伙伴,让自己的家人多亲近一些,很周到。
夏晴明白了,乖巧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