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公子只说了一个大概,很多人没看出其中到底有什么陷阱,目光投向讲棋人,等他讲解,此时伙计已经将写着棋招的纸条递给讲棋人,他没立刻摆棋,捋着稀疏的胡须,缓缓说道:“若是红方打卒抽车,黑方会反打过来,而黑车又恰巧在左侧,立刻形成杀招,红方根本防不住,只能跳马踩炮,马走开,车丢了,也是个输,所以万万不能打卒”。
众人点了点头,连呼“好棋”。
“下一步是什么,赶紧摆棋”病公子皱着眉急声问道,他就想看看李飞有没有中计。
讲棋人不紧不慢地拿起红车,走出一步车二进四,红方并没有打卒,而是把车运到河沿,准备伺机进攻。
病公子大失所望,瘫在椅子上,像条毛毛虫。
白浪在彩棋楼中的人缘不错,观众们纷纷叫好,目光中透露着期待,想看黑方接下来有没有妙招,而红方又会如何应对。
雅间里,赵括用余光瞟了一眼白浪,很想撕烂那张永远带着微笑的脸,他精心设计的陷阱竟然被他识破了,只能另想办法,沉思片刻,走出一步马一进二。
红方左侧空虚,他要趁虚而入。
白浪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走出一步车二平四,准备打中卒,赵括没有上士防守,直接炮五平一,要打边兵,形成三子归边,要绝杀红方。
“弃空头可不是什么好棋”白浪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赵括听的,说完,直接炮二平五打中卒,形成攻击力极强的空头炮。
赵括冷哼一声,拿起棋子重重地拍在棋盘上,走出一步炮一进四,打边卒。
白浪微微一笑,走出车三进三,砍黑方的底象,下一步就要砍士将军,利用双车绝杀黑方。
黑方提前上将,躲开的红车的锋芒,红方依旧车四进五,砍黑方的底士,走到这里,赵括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很想狠狠地抽自己一巴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白浪下棋,他就怒火中烧,根本压制不住,原本沉稳的心态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变得异常急躁,导致他思路混乱,走错棋。
就像这盘棋,他就不该弃空头,急于打边卒,形成攻势,应该先上士防守,现在悔之晚矣,红方已经形成强大攻势,只能先防守,看红方会不会出现失误。
想到这里,赵括走出一步马二退三,保护底士,同时踩红方的中炮。
讲棋人摆完这步棋后,微微摇了摇头,说道:“黑方怕是顶不住红方的攻势”,话音刚落,伙计又送来一张纸条,看完后,摆出一步炮五退二。
此时病公子紧握双拳,眼睛瞪的滚圆,喃喃道:“不应该呀!大哥的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急躁?肯定是李飞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又用了激将法”,说完,眼睛微眯,不断往外放射寒光。
这一幕刚好被羊修德看到,他放下茶壶,退到柜台边,沉思片刻,脸上再次出现笑容。
雅间里,赵括死死地盯着棋盘,决定立刻反击,走出车二进二,下底车将军,红方士五退六,进行防守,黑方将五平四,准备借助老将的力量砍底士,红方炮五平六,挡住黑将,这样黑车就不能砍底士,攻势受阻后,黑方车二退一,准备把车平到肋道,抓炮的同时,继续砍底士。
红方没躲炮,走出马三进四,把马跳到河沿,参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