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拍着胸脯,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李先生没提,我自己请命去!”他的声音浑厚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传令官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行,你们三兄弟感情深!有功一起享,有过一起担!”这几句话,如同春风拂面,让谭文心中的焦虑瞬间消散了不少。
随着谭文三兄弟的加入,战场上的形势瞬间变得危急起来。白杆兵们,这些英勇的战士,此刻却显得疲惫不堪,仿佛一群在风雨中飘飖的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他们连续多日苦战,没有一刻休息,还要对抗几倍于己的敌人。他们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脸上写满了疲惫和痛苦,但他们的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冲进敌阵的人,赏银千两,封世袭千户!”大顺军的士兵们一听这话,士气高涨,仿佛一群被点燃的烈火,熊熊燃烧起来。他们大喊着:“冲啊!跟明军拼了!”“建功立业,就在今天,兄弟们,跟我上!”他们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开来。大顺军像潮水一般,向白杆兵涌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杀戮的欲望。
古时候,军功分四种:先登、陷阵、斩将、夺旗。这四种军功,都是士兵们翻身的好机会。此刻,大顺军的士兵们眼睛红得像野兽,他们直扑白杆兵,仿佛要将他们撕成碎片。白杆兵的阵地开始动摇,眼看就要崩溃了。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简明孝骑着马,拿着枪,冲到了阵中。他生于万历二年,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了。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坚定而锐利。他平时多在营中指挥,很少亲自上阵。但现在,他必须亲自上阵来鼓舞士气。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不倒。
白杆兵们看到简明孝来了,精神为之一振。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跟着将领们怒吼:“明军威武!”“杀!”两军再次交战,打得难解难分。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仿佛一片修罗场。
没过多久,一个探马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紧张。“城南的张献忠部队好像有溃退的迹象。”他气喘吁吁地报告着。李自成闻言一愣,他皱起眉头问道:“你说什么?”探马再次报告:“城东城西的骑兵说,张献忠的兵马散乱,有部分人向东逃进了山里。”李自成怒骂:“这贼子竟然不告而别!”他的话还没说完,又一个探马跑进营帐:“皇上,城东城西都发现了明军的骑兵,大约有一万多人,领兵的是李性忠。”
李自成神色平静地听着探马的报告,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没事。我们大顺的骑兵很久没上战场了,今天就让李性忠见识见识我们的精锐。”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于是他命令高一功率领六千骑兵去城东,郝摇旗率领五千骑兵去城西阻挡敌人,其余部队严阵以待。
高一功和郝摇旗两位将领接到命令后,立刻拿着弓箭出发了。他们率军疾驰而去,仿佛一群奔腾的骏马。两军相遇后,各自列阵对峙。李性忠看着郝摇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他没有急着进攻,而是想起了林小风送给他的册子。那册子里面记载了大顺各位将领的性格和战法,这是他花费重金买来的宝贵情报。
郝摇旗虽然粗犷但心思细腻,勇猛善战。李性忠想了想,挥手说:“派五百骑兵去诱敌。”郝摇旗也派了五百骑兵应战。两军在城西的开阔地带展开了游斗。顺军凭借经验和体力占据优势,明军则依靠装备和勇气相抗衡。双方势均力敌,打得难解难分。
郝摇旗看到明军的实力后稍微安下了心。他知道李性忠有关宁军的背景,曾经败给过关宁铁骑,所以对他有所忌惮。在缠斗中,李性忠又派了五百骑兵增援。郝摇旗也相应增兵。双方不断加码兵力投入战斗,直到身边只剩下两千骑兵时,李性忠突然下令:“再派五百骑兵出去,并带上扛旗的士兵。”众人都感到惊讶不已,他们不明白李性忠为何要如此冒险。
战场上认旗不认人,那些扛旗的士兵十分惶恐不安。他们知道,一旦旗帜被夺,那将是莫大的耻辱。李性忠指了指旁边的重甲骑兵说:“不用担心,他们会保护你们的。”这些重甲骑兵是李性忠从关宁军带来的亲兵,无论是技术、战术还是忠诚度都是一流的。他们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守护着那些扛旗的士兵。
“总兵大人保重!”扛旗的士兵们策马而出,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这时,雨停了,云散了,太阳高挂在天空上,照亮了整个战场。阳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李性忠亲自出阵了?”郝摇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他没想到李性忠竟然会如此冒险,亲自出阵来挑战他。他咬了咬牙,说道:“他既然出来了,我就不能退缩!”说完,他就挥鞭策马,率领士兵冲锋陷阵而去。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战场的宁静。
李性忠见状则沉着地等待时机,当郝摇旗距离战场只有百余步时,他突然沉声下令:“鸣金收兵!”随着铛铛的锣声响起,明军的骑兵听到命令后迅速调整阵型,聚集到李性忠周围,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御圈。他们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守护着李性忠。
郝摇旗愤怒地喊道:“还没打就逃跑,这是什么意思?”然而,李性忠已经不再给他任何出拳的机会了。他冷冷地看着郝摇旗,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已经属于他了。
“将士们,追击明军!”郝摇旗怒吼着,率领士兵紧追不舍。然而,明军撤退得非常迅速,转眼间就掠过了西城门而去。大顺军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紧追不舍。他们如同一群饥饿的猎豹,追逐着他们的猎物。
李性忠策马狂奔,心中默默数着数:“三、二、一!”数完,他拍了拍扛旗士兵的肩膀,引导他们迂回前进。数千骑兵在战场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8”字形图案。当郝摇旗追到这里时,正好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明军骑兵。双方再次陷入了激战之中,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仿佛一片修罗场……
五千大顺骑兵与三千明军骑兵正面碰上,那一刻,两军将领李性忠和郝摇旗的眼中都闪过一丝狡黠。他们相视一笑,心中的小九九都实现了。性忠故意引敌人深入,而摇旗呢,干脆将计就计。他一开始还不想追得太紧,但一瞅见明军势头弱了,心思一转,五千对三千,这胜算还不是手到擒来?要是能迅速破了他们的阵,赢面能超过八成;就算不成,凭咱们骑兵的速度,想跑也是分分钟的事。
两军就这么横着对峙着,秋风里还带着点雨意,嗖嗖地往人脸上扑,仿佛是大自然也在为这场战斗增添几分肃杀之气。两边人马往前一冲,箭就跟下雨似的嗖嗖射出去,箭用完了,刀就接着上,场面那叫一个激烈。盔甲虽然护身,但箭还是能射到脸上,而且箭的数量有限,一会儿就用光了。骑兵打仗啊,跟步兵不一样,那观赏性高多了。步兵得拼力气、拼胆量,直接肉搏;骑兵呢,讲究的是技巧,专挑盔甲的缝隙、绑甲的绳子下手,一弄断,盔甲就松了,到处都是破绽,战斗力大打折扣。
战场上,刀光剑影的,声音大得跟打雷似的。人越打越少,黄土都被染红了,地上泥泞得跟地狱似的。郝摇旗一刀砍翻一个敌人,突然感觉不对劲,一看,明军两翼好像在撤退,刚想追又反应过来,这是中军要进攻的诡计。他大喊:“兄弟们,跟我冲,把明军打趴下!”左手拉着缰绳,右手挥刀就朝李性忠砍去,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勇猛。
然而,战斗还没过半,李性忠的部队就开始显露出疲态了。长途奔袭加上之前围攻张献忠,力气都快用完了。反观郝摇旗这边,养精蓄锐的,体力满满,再加上都是大顺的精锐部队,李性忠再勇猛,也架不住人多势众啊。明军的骑兵边打边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性忠一看情况不妙,赶紧让亲兵回城传令,让重骑兵出来支援。那亲兵也是个机灵人,接了命令,策马就往回跑,跑到承天府西南边,挥动令旗,大喊:“李总兵有令,重骑兵速速出城迎敌!”这命令传得飞快,很快就到了西城门里的重甲骑兵耳朵里。
“准备三眼铳,点火绳,出城列好阵型,二十步开外就开枪,然后冲阵,谁敢退缩就斩首示众,家人充军!”骑兵将领的声音如雷贯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骑兵们齐声应和:“明军威武!”城门一开,吊桥放下,重骑兵就跟鱼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冲出来,排成纵队往西边去。然后停下来转了个弯,纵队就变成了横队。将领们一催马,士兵们就紧跟其后,虽然速度慢得像人在走路,但那股子压抑的气氛,让人心里直发毛。
大顺骑兵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报告给郝摇旗。摇旗一看,吓得脸色都变了,那重骑兵慢悠悠地靠近,夕阳下金光闪闪的,眼睛都睁不开。“重甲骑兵来了!快结阵防御!”他大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他以前也遇到过明军的重骑兵,但这次装备完全不一样。这些骑兵和战马都穿着铁甲,箭射不穿,鸟铳也打不透,简直就像是一群铁打的怪物。
摇旗赶紧命令军队分成左中右三阵准备迎战。他心急如焚,但表面上却强作镇定,指挥着士兵们迅速布阵。明军的重骑兵已经冲到百步开外了,速度越来越快,马蹄声震天响,感觉地都在动。八十步的时候速度更快了,像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五十步的时候箭雨又下起来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遮天蔽日;三十步再射一轮,一个骑兵就中箭落马了,重重地摔在地上;二十步的时候三眼铳响了,硝烟四起,前面的骑兵纷纷倒下,被炸得血肉模糊。
大顺骑兵还没来得及反击呢,重骑兵就已经冲到了跟前。钝器乱飞,马槊、铁棍带着风声就往他们身上招呼,那架势简直势不可挡。大顺骑兵一下子就溃散了,像是一群被狼群冲散的羊羔。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但明军的重骑兵却紧追不舍,仿佛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看到这场景,顺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他们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些如同铁甲战神一般的明军骑兵在战场上肆虐。过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反应过来,大喊:“快跑啊!他们不是人!”他们惊慌失措地逃离战场,心中充满了对明军重骑兵的恐惧和敬畏。这场战斗成为了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让他们再也不敢轻视明军的战斗力。
“大家稳住,别乱了阵脚!”郝摇旗拼尽全力大喊,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丝焦急与无奈。然而,回应他的不是战友的战吼,而是马蹄声渐行渐远,如同死亡的旋律,在耳边回响。士兵们因为害怕重甲骑兵的威力,担心自己也会遭殃,纷纷四散逃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看到了末日的降临。
李性忠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立刻抓住机会反击。他带领的三千轻骑兵如同脱缰野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死神。五千顺军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战场上一片混乱,哀嚎声、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悲壮的画面。
在城北的另一边,战斗也还在激烈进行。南宫尚朴站在土丘旁,他的眼神凝重,眉头紧锁。他问李岩:“咱们不是也有一千重甲骑兵吗?怎么不让郝摇旗带着他们一起去抵挡明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不解。
李岩还没来得及回答,红娘子就温柔地插话道:“牛左辅可能不知道,重甲骑兵虽然冲锋厉害,但铠甲厚重,马匹负担也大,很难持久作战。而且一旦被敌人缠上,就很难快速脱身。”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温暖着人们的心房。她又补充说:“郝摇旗的任务主要是牵制敌人,他现在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正当他们讨论时,一个探马急匆匆地跑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尘土,仿佛刚从地狱中逃脱。他向李自成报告:“皇上,郝摇旗遭到明军伏击,城西那边已经乱套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恐惧。
李自成闻言大惊失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安。他疑惑地问:“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解。
探马详细描述了战况:“李性忠先是引诱郝摇旗深入,然后突然派出重甲骑兵突袭,郝摇旗的部队一下子就溃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痛与无奈,仿佛看到了那一幕惨烈的画面。
李自成气得捶胸顿足,他叹息道:“郝摇旗啊郝摇旗,你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今天就成了个大棒槌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失望。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问探马:“那明军为什么没有趁机追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探马回答:“城西那边太乱了,明军忙着收拾战场,没空管别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庆幸与侥幸。
李自成望向城西,又看了看城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他深吸一口气,下达命令:“传令中军和亲兵营,随我一起冲击白杆兵的阵地。只要破了这个阵,其他的明军自然就会崩溃。”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与决绝,仿佛来自地狱的死神。
中军的将士们早已整装待发,一听命令就冲了出去。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犹如一群来自地狱的战神。白杆兵终于抵挡不住,纷纷败退。但他们参战前就已经损失了三成兵力,剩下的也多带伤,战斗力大打折扣。李自成一冲入阵中,混战再次爆发,白杆兵的伤亡更加惨重。
简明孝坚定地站在阵后指挥战斗,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秦佐明则满身是血地呼喊着:“姑姑,快撤退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与担忧。
简明孝箭矢用尽后换上了长枪,她严厉地说:“我们要死战到底,绝不退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与决绝,仿佛来自地狱的战神。佐明哭着说:“局势已经不利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痛与无奈。
简明孝却笑着反问:“谁说我们一定会败?”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与坚定。随后她下令点燃号炮,全军发起了最后的冲锋。炮声轰鸣,城头上的炮火也连绵不断,炮弹如同雨点般落在顺军的阵地上。炮兵们趁机搬运火药、擦拭炮膛准备下一轮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