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会儿,藩王们的田地管理方式,犹如一幅精细的画卷,缓缓展开在历史的长河中。一种方式是王府自营,他们如同大地的主宰,将田地租给佃户,收获的租税如同涓涓细流,汇入王府的金库,无需上缴朝廷。然而,朝廷虽免了藩王的税,却未忘佃户之责,他们的税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每一寸土地。租税的收取,无论是时机、数量还是方式,皆由王府一言而决,如同王侯将相,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另一种方式,则是由官府代管。官府如同中介,先从百姓手中租得土地,再将收获的租税如数转交给王府。这种地租税轻如鸿毛,据《大明会典》记载,成化、弘治年间,每亩地仅收三分银子;而到了万历年间,更是细分为上田三分、中田二分、下田一分五厘,如同精细的计量,衡量着每一寸土地的价值。
成庆华,这位朝廷的重臣,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他缓缓对林小风说道:“虽然现在不直接赐封地给藩王了,但朝廷还是会以藩王宗禄的名义,发给他们租税的钱。这对藩王来说,其实也没啥大损失。”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林小风,这位年轻的皇帝,面容英俊,眉宇间透露出一丝疑惑。他问道:“你这是啥意思呢?就算没有封地,他们有钱也能买地啊,到时候还不是一样会乱。”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忧虑。
成庆华笑了,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温暖而明媚。“我就是想让他们买地。钱流到了民间,那些欺行霸市的事儿就会暴露出来,这不就是我们抓藩王把柄的好机会嘛。”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和智慧的光芒。
“藩王之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得给他们犯错的机会,一旦他们犯了错,陛下就能名正言顺地整治他们了。”成庆华的话语如同历史的钟声,回荡在林小风的心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历史的深刻理解和对未来的睿智预见。
“削藩嘛,就得削那些有罪的,不能一概而论。有罪的就惩罚,无罪的就别动。他们要是做了好事,还能给陛下挣个好名声,稳固大明的统治。”成庆华的话语如同智慧的火花,点燃了林小风心中的明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人性深刻的洞察和对政治智慧的独到见解。
“勋贵们也是这个道理!要是强行削藩和勋贵,那建文帝时候武将叛乱的事儿可就得重演了。一旦军队闹起来,对朝廷可不利。”成庆华的话语如同警钟长鸣,提醒着林小风要谨慎行事。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历史的深刻反思和对未来的深切忧虑。
(万历二十三年的时候,明神宗朱翊钧还下诏恢复了建文的年号。这一举动如同历史的回响,让人们再次回忆起那段动荡的岁月。)
成庆华的话如同甘霖滋润了林小风的心田。他一想,对啊,削那些有罪的藩王就够了,无罪的何必动他们呢?他们做好事,老百姓还会把这份好归到陛下头上。更不能明目张胆地削勋贵的权,不然武将们心里不舒坦,要么出工不出力,要么干脆投敌了。就像靖难之役那会儿,南军里有些有权有势的就这么干的。林小风可不想走朱允炆的老路,他希望能够找到一条更加明智、更加稳妥的道路来解决藩王和勋贵的问题。
成庆华又说:“世宗嘉靖皇帝也是用的这个法子削藩。”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历史的敬仰和对先贤智慧的推崇。林小风点点头,没说什么,但他的心中却如同翻涌的波涛,思绪万千。嘉靖皇帝废藩最多,有的是因为没后代了,有的是因为犯罪。成庆华这话里啊,还藏着更深的意思。没后代这事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藩王们家大业大,妻妾成群,怎么可能没儿子呢?生是容易,但养大难啊,这中间说不定就有啥阴谋呢。不管有没有阴谋,嘉靖反正是达到了削藩的目的。可惜啊,他的后代忘了这招,反而被群臣和藩王给制住了。林小风心中暗想,自己一定要吸取历史的教训,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成庆华要走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夕阳的余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林小风还特地派人护送他回府,这份关怀和尊重让成庆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就这么一商量,大明朝那么多藩王宗室的命运就悄悄地改变了。这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会议不在人多,而在精要。一场简单的对话,却孕育着改变历史的伟大力量。
林小风这两天就忙了两件事:一是处理南京送来的奏章,很多都是弹劾李邦华的。说他专横、草菅人命、大不敬、贪污等等。这些奏章大多是御史们写的,言官嘛,就是靠说话吃饭的,一不小心就成了别人的枪。林小风都一一回了信,说知道了,等李邦华回京了再议。他还把那些弹劾的人名都记了下来,以备后用。他深知言官们的厉害,也明白这些奏章背后的复杂政治斗争。但他更清楚自己的目标和责任,那就是要为大明朝的未来打下坚实的基础。
二是找能站出来倡导藩王宗禄改革的人。政策定下来了总得有人站出来说话吧。可朝臣们都躲得远远的林小风也不想让他们打头阵。他明白朝臣们的顾虑和担忧也理解他们的立场和选择。但他更清楚自己需要的是什么那就是一个能够勇敢站出来倡导改革的人一个能够为大明朝的未来奋斗的人。琢磨来琢磨去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那就是赵王。赵王虽然年轻但却有着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他敢于面对困难敢于挑战权威更敢于为大明朝的未来而奋斗。林小风相信他一定能够成为自己改革道路上的得力助手。
到了十月上旬,林小风忙完了公务,伸了个懒腰,问郭天阳:“赵王、周王他们来京师避难是不是已经超过一年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和询问。郭天阳回答说:“是啊,已经超过一年了。”林小风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想,他们孤儿寡母的从大名府那么远的地方来,我还没亲自去看望过他们呢,这可不合礼数。于是,他决定亲自去慰问他们,还邀请了周王母子、英国公夫妇以及内阁次辅范尚书夫妇一起去。他还准备了两份礼物,分别送给赵王和周王,以表达自己的关怀和尊重。
林小风这次出行的随行名单可真是费了一番心思。男女老少、勋贵朝臣都有,考虑得非常周到,就怕到时候现场气氛尴尬。郭天阳本来也想去,但被林小风又叫了回来:“你让皇后也一起去吧,她整天待在深宫里,都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界,这次正好让她看看京城的变化。”林小风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皇后的关爱和体贴,也让郭天阳感受到了皇帝的温暖和人情味。
消息一传出去,皇城内外都忙活了起来。特别是锦衣卫和勇卫营,他们忙着侦查路线、布置明暗哨子,以确保出行的安全和顺利。两天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到了出行的那天早上,皇后特意换了一身平时不常穿的衣裳:真红大袖、红罗长裙、红褚子,还戴上了龙凤珠翠冠。她如同一位盛装出席的贵妇,端庄而典雅,让林小风都眼前一亮。他心中暗想,今天的出行一定会非常顺利和愉快。
林小风轻轻走到周皇后身旁,他的步伐稳健而温柔,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周皇后的心弦上。他伸出手,温柔地握住了她的右手,那是一只细腻而温暖的手,如同她的性格一般,温婉而又不失坚韧。
周皇后羞得低下了头,脸颊泛红,就像清晨露珠点缀下的桃花,娇艳欲滴,让人看了心生怜爱。她的眼眸里闪烁着羞涩与期待,仿佛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而是一个期待着丈夫关怀的普通女子。
正当周皇后以为林小风要说些亲昵的话时,他却低声问道:“皇后,最近国丈大人身体可好?”这一问,让周皇后心里微微一颤,失落感不禁涌上心头。她原本以为林小风是来关心自己的,没想到他提起了自己的父亲。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过去。
再加上最近半个月,林小风都宿在袁贵妃那里,没有回坤宁宫,周皇后心里更是五味杂陈。她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失宠了,但又转念一想,这也并非林小风的错。皇帝需要平衡后宫,以免生出间隙,导致后宫不宁。这是她作为皇后的职责所在,也是她无法逃避的命运。
这次林小风特意带着周皇后出宫,正是为了消除她的疑虑,增进彼此的感情。周皇后紧握林小风的手,不愿松开,仿佛害怕一松手,这份难得的亲密就会溜走。她轻声说:“家父来信说,托陛下的福,最近家里的生意很是兴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激和期待,希望林小风能够感受到她的心意。
林小风凝视着周皇后的脸庞,他的眼神深邃而温柔,仿佛能看穿她的心思。他问道:“皇后何时也学会了报喜不报忧呢?”周皇后先是一愣,随即释然。她知道,在这个京城里,锦衣卫遍布,没有什么是能瞒过林小风的。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苦涩,但还是低声说道:“家父在信里提到,运河沿途的官府设卡,对客商征收重税,即使有户部、兵部、工部的公文,也还是被强行征收。”说到这里,周皇后生怕林小风会为父亲出头,急忙解释道:“父亲只是发发牢骚,陛下不必在意。”
然而,林小风并没有这样想。他深知,这些行船费既没有进入国库,也没有落入皇帝手中,而是被地方官府截留了下来。这些钱并没有用来贪污私用,而是被存入了官府的小金库,等待时机进行二次分配。他的心里愤怒不已,这些官员打着皇帝和官府的旗号征收客商的钱财,最后却连皇帝也分不到一文!他暗暗发誓,绝不容忍这种行为继续下去。
他轻声对周皇后说:“朕允许他们贪,但贪来的钱必须分给朕一份!”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决心。周皇后一听,误以为林小风要为父亲出头,心中惶恐不安。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担忧,仿佛害怕这件事会给她和林小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小风见状,拉着周皇后的手走出宫外,严肃地说:“皇后要记住,后宫不得干政。朕自有主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和决心。周皇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明白林小风的意思,也知道自己不能插手朝廷的事情。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失落,但还是坚定地支持着林小风。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周皇后名下的商号“周商”。这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建筑,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彰显着周皇后的尊贵身份和地位。林小风提议进去逛逛,周皇后欣然同意。他们一起走进了商号,里面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各种珍奇异物、古玩字画、香皂、细盐和茶叶等一应俱全。虽然细盐的价格已经降低了不少,但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仍然是奢侈品。林小风和周皇后在商号里挑选了许多好物,他们的眼神里闪烁着兴奋和喜悦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们只是普通的夫妻,在享受着购物的乐趣。
离开商号时,外面已经围满了百姓。他们都想一睹周皇后的风采。周皇后不仅貌美如花,更有着母仪天下的气度。她的出现让在场的百姓无不惊叹不已,纷纷跪倒在地行礼致敬。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崇拜的光芒,仿佛周皇后就是他们心中的女神一般。
林小风和周皇后在侍卫的护送下缓缓离开商号。他们的步伐稳健而从容,仿佛无论面对什么困难和挑战,他们都能够携手共度、共同面对。商号的侍卫刚撤走不久,百姓们就迫不及待地涌了进来。他们纷纷询问皇帝和皇后刚才买了什么好东西自己也想要。他们的眼神里闪烁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仿佛在这一刻,他们也想要感受一下皇帝和皇后的生活。
这一天的出行让林小风和周皇后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们彼此理解、相互支持共同面对后宫和朝廷的种种挑战。他们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和信任的光芒仿佛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他们都能够携手共度、共同创造属于他们的美好未来。
看着店里满满当当的宾客,掌柜的心里头那叫一个乐开了花。这阵子生意冷清,他日夜愁得睡不着觉,头发都快愁白了。没想到皇帝这一来,直接把门槛都给踩破了,店里顿时热闹非凡,人声鼎沸。掌柜的胖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掌柜的大声吆喝起来,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欢喜:“陛下今儿个可买了不少好东西,古董文玩好几件,还有香皂、细盐和茶叶呢!这可都是咱店里的宝贝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忙得不亦乐乎。
话音未落,一个年轻姑娘羞答答地说:“给我来两块香皂吧!”她的声音轻柔而羞涩,仿佛害怕被人听到。那边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则粗声粗气地喊:“细盐一斤,茶叶一两,快点儿!”他的声音响亮而急促,显得有些不耐烦。旁边有人打趣他:“嘿,你这大老粗也要用细盐?野猪还用细糠呢?粗盐就够了!”这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大汉一听,火了,袖子一挽就要干架,脸上的肌肉都拧在了一起,显得异常凶狠。这时,一个小女孩细声细气地劝道:“要打出去打,别在这儿砸了店里的宝贝,赔得起吗?”她的声音清脆而稚嫩,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商号里顿时人声鼎沸,热闹得跟过年似的。
皇帝一行人买完东西,就坐着銮驾往西走,一路上仪仗森严,威风凛凛。到了皇城西边的一座大宅子前停下,这宅子以前可是成国公府,气派得很,现在却静悄悄的,显得有些荒凉。原来是大明赵王住在这儿,林小风看他进京没地儿住,就让他先安顿在这儿了。周王一家子也住在不远的地方,两家人也算是有个照应。
大臣们见了藩王就跟见了猫似的,躲都来不及,更别说上门拜访了。所以这周围冷清得很,连个人影都少见。赵王和赵王太妃亲自出来迎接皇帝一行,周王、周王太妃,还有英国公夫妇、成庆华夫妇也都到了。大家恭恭敬敬地给皇帝行礼,林小风摆摆手说:“免礼了,你们这些年受苦了,我心里有数。”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王太妃走上前,声音沉稳地说:“藩王本该与封地共存亡,现在能活着,全靠陛下的恩典。”这话听起来像是在示弱,又像是在表忠心。周王太妃也跟着附和了几句,言辞之间充满了对皇帝的敬畏和感激。林小风心里明镜似的,这些场面话谁都会说,但真正的心思却藏在肚子里。
客套了几句之后,大家就进屋了。男人们在前面喝茶聊天,谈论着国家大事和宫廷琐事;女眷们则到后面去互赠礼物,聊着家常和八卦。周皇后进了屏风后面,林小风心里就开始打鼓了。他临行前可是给皇后布置了任务的,不知道她能不能顺利完成。
到了后堂,周皇后给赵、周二王的太妃送了礼物,两位太妃也回了礼。一来二去的,大家就熟络起来了。后堂里五位女眷围坐在一起,周皇后、赵王太妃、周王太妃、成庆华的妻子王氏以及英国公张世泽的夫人李氏。在王氏的带动下,大家开始聊起了天。从家长里短到大臣们的八卦无所不谈,气氛热烈而融洽。
聊着聊着,周皇后突然叹了口气说:“陛下总说宫里开销大,让我想办法节省。可宫里这么多人等着吃饭呢,哪能说省就省啊?”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忧虑。王氏笑了笑没接茬儿,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其实她来之前成庆华就交代了要她暗中帮周皇后探探赵、周二王太妃对藩王宗禄改革的态度。
虽然后宫不得干政,但赵、周二王都还小做不了主,家里的事儿都是太妃们说了算。林小风不方便直接跟女眷们谈这个,成庆华也没辙,只好借着探视的名义让周皇后来提这事儿。如果能得到两位太妃的支持,林小风就能联合赵王上书请求改革藩王宗禄了。而李氏呢,则是个陪衬兼见证人。
周王太妃一听这话就愣了,她没想到周皇后会突然提到这个话题。她愣了一下才说道:“皇后说笑了,宫里开销大那是自然的。”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尴尬和不安。而赵王太妃则眨了眨眼试探道:“皇后能详细说说吗?”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好奇和探究的光芒。
“有什么不能说的?”周皇后叹了口气说,“宫里每个人开销看起来不多,但人多了加起来就是个大数目了。除了万历、泰昌、天启朝的妃嫔们,还有太监、宫女、侍卫,这些都要吃饭穿衣养马的。就说勇卫营的那些战马吧,也得花钱养着。”她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显得异常忧虑。
“一个人一两银子看着不多,但这么多人加起来就是几万两了,真是愁人啊!”周皇后边说边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焦虑。赵王太妃听了这话,眼皮子微微一颤。虽然她觉得周皇后话里有话,但还没摸清楚底细。于是她假装提议说:“要是真没办法了就裁撤些人吧。”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和谨慎。
“那可不行!”周皇后为难地说,“万历、泰昌、天启朝的妃嫔们哪能随便动啊?她们都是陛下的长辈,辈分高着呢。”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还有那些太监也不能动啊,他们可都是京师保卫战的大功臣呢!特别是在勇卫营出征的时候,他们守城有功,于后宫也有大恩。”周皇后继续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太监们的感激和敬仰。
“宫女也不能再裁了,人数已经不够了,再裁就没人干活儿了。”周皇后又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忧虑。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人敢再提出裁撤宫女的建议。
“侍卫更不能少了,一个都不能少啊!”周皇后再次强调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大家都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人敢再提出异议。周皇后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忧虑和无奈的光芒,仿佛在为宫里的开销而发愁。
周王太妃和李氏都不知道该说啥好了,只能跟着叹气。她们心里都在琢磨着周皇后的话,试图从中听出一些端倪来。然而,周皇后的话却让她们感到更加困惑和不安了。
这时,王氏在众人的叹气声中悠悠地说了一句:“皇后,我有个主意!”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已经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什么主意?”周皇后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期待和好奇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减俸禄啊!”王氏小心翼翼地说,“把一两银子减成八钱,八钱再减成六钱,这样宫里的开销不就少了嘛。”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和谨慎,仿佛害怕自己的建议会被驳回。
“不行!”周皇后还是摇头,“宫里的月饷都是有定数的,不能随便改。而且宫女太监们都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一旦减饷,恐怕会闹事儿。”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已经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私下里说说还行,但要是一起闹起来,那可就是大事儿了!”说完,周皇后还特意看了赵王太妃一眼。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深意和期待,仿佛希望赵王太妃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这一眼让赵王太妃彻底明白了周皇后的意思。她心里琢磨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宫中”指的就是大明和朝廷,“周皇后”则代表林小风。“开支大”实际上是指藩王宗禄负担重,“裁撤”则是暗示废除藩王制度。“降俸禄”就是减少藩王宗禄的意思。至于怎么减、减多少,林小风虽然没说,但赵王太妃相信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想通了这一层,赵王太妃又开始琢磨:林小风为什么要让周皇后提前告诉她呢?她心里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然而,她却无法阻止这个阴谋的进行,只能默默地等待着事态的发展。
前厅里头,大伙儿围坐一块儿,边品着香茗,边聊着天,气氛挺热闹。厅内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显得格外温馨。墙上挂着的山水画,仿佛也随着众人的欢声笑语而生动起来。
“赵王殿下,”这时,一个仆役低着头,悄悄走进来,轻声说,“赵王太妃请您过去一趟。”
赵王朱常转头看了看林小风,林小风正微笑着品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赵王可以先去。赵王于是站起身,给林小风行了个礼,然后跟着仆役走出了前厅。
他们并没有往后堂去,反而绕到了一座幽静的小花园里。月光如水,洒在花园的石径上,显得格外清冷。赵王太妃正独自站在那儿,闭着眼睛,像是在思考什么。她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寂。
“娘,您找我?”赵王快步走到太妃面前,轻声问道。
太妃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远处的仆役一眼。那仆役挺机灵,见状就悄悄退开了。他退到花园的角落,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就悄悄溜到墙角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这时,太妃的声音严厉了起来:“你们在前厅都在聊些什么?”
赵王想了想,回答道:“就是喝喝茶,随便聊聊。”
“聊什么内容?”太妃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到建奴、李闯、献贼这些乱事,稍微提了一下。”赵王的声音有些低沉,显然对这个话题并不轻松。
太妃一听就火了,瞪大眼睛责备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谈论国家大事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赵王一脸委屈:“不是我想谈,是成庆华硬拉着我说的。”
“他说他的,你为什么不假装没听见?”太妃更加生气了,语气中充满了责备。
赵王更委屈了,撅着嘴,眼眶都红了:“开始我确实没听,但每次他说完,都要问我怎么看,我总不能在陛下和英国公面前装聋作哑吧?”
太妃咬牙切齿地说:“成庆华这个老狐狸,竟敢欺负我们孤儿寡母!”说完,她又问,“那你怎么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