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适一勒缰绳,跨下的俊马马蹄轻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
“唏律律——”
俊马发出一阵嘶鸣,随即人立而起,停在原地。
就在高适翻身下马之时,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高三十五?!”
高适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长袍,年轻儒雅的青年男子朝自己而来。
高适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俊郎青年,拱手问道:“兄台是?”
杜甫一脸兴奋神色,看向高适说道:“是我啊!”
“鄙姓杜单名一个甫,数年前在玉真公主府中,你和我躲在狮头下面……”
高适闻听此言,瞬间想起。
原来是当年那个说人人都会写诗的虎小孩啊!
高适与杜甫谈笑间了酒楼。
只见信中所写的包间之中,竟然聚集了一众文人墨客。
少说也有数十人。
好一个语文古诗大聚会!
杜甫眼神一亮,拉住高适低声问道:“高三十五,你知道那位躺在酒桌之,披头散发的是谁吗?”
高适看了一眼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不认识。”
杜甫笑道:“那位便是鼎鼎有名的张旭,听说他写得一手草书,深受陛下赏识。”
说到这里,杜甫又指了指坐在张旭身边饮酒的白发狂客,接着说道:“那个人就是贺知章。”
“就是那个吴中四士列第一,喜书嗜酒如狂客,被誉为‘诗狂’的贺知章。”
“他的《咏柳》终是一绝。”
“对了对了,那个头发半白,靠窗饮酒的便是写出‘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的孟浩然。”
“坐在孟浩然对面的,是王家的公子——王维。”
……
高适点了点头,只听杜甫继续说道:“虽然他们都很厉害,但是我觉得还是太白兄的诗最好。”
喝到心醉神迷的贺知章听到杜甫说到李白,带着一身酒气,拿起酒壶,步伐虚浮,摇摇晃晃地走到杜甫身边。
一把搂住杜甫,癫狂道:“李白?”
“李太白?”
“哈哈哈哈——”
“嗝——”
贺知章打了一个酒嗝,接着说道:“李白,他是谪仙人,是天的神仙!”
躺在酒桌的张旭也癫狂道:“对!”
“李白,他就是谪仙人!”
杜甫一脸无奈地推开贺知章,带着高适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岑参看到杜甫,急忙迎了来,拱了拱手,说道:“子美?”
“你也来了?”
杜甫闻言,神情一亮,回了一礼,说道:“岑兄?”
“你也是李白邀请来的?”
不等岑参回答,正喝酒的岑夫子哈哈一笑,说道:“我们都是收到李白的邀请信而来的!”
高适也摸出怀中的信件,说道:“我……我也是,太……太白兄邀请来的。”
丹丘生搂着怀中酒坛,凑了过来,酒言酒语地说道:“我们来了这么久了,酒都喝了好几坛了,李白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