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自己尚还记得这一小小的细节,花费十分钟的功夫,他终于在52年的档案里发现了渺小的线索。
报告上称52年的七月份有着一名医疗忍者以出色的医疗忍术正式加入岩隐的医疗小队。
虽然那名医疗忍者的身份存疑,但经过一番核实,确实能够发现村子里的某个忍族的族谱上记载着她的名字。
不过由于那一忍族如今人才凋零,除了一人认识她以外,其他人只当她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陌生人。
这便是存疑的理由。
但总体上没有多大的问题。
她在土之国境内的生活痕迹有迹可循。
且祖上是岩隐村的忍者。
便让她重新加入进来了。
最后还附加了一张照片。
以眉目来判断。
确实有着几分药师野乃宇的影子。
日向秋看到这里的时候,便知道认识药师野乃宇的家伙也是团藏安插在这里的暗子,大概率是几十年前布置的,负责坐实无害的身份,配合外面的事情,好洗清嫌疑。
未知的忍者岩隐村肯定是不敢接收的。
但祖上有迹可循。
且村子中还有着认识他(她)的忍者。
可就不是未知的了。
所以负责坐实身份的人必须得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不然他一个人暴露,还得牵连到几十人。
团藏还真是深谋远虑。
如果不是这则报告。
日向秋根本猜不到野乃宇这么一个大龄间谍是如何在岩隐村安置下来的。
不像药师兜。
十几岁的年纪,在大蛇丸的帮助下坐实了药师野乃宇之子的身份,没有大蛇丸,他连潜入木叶的第一步都做不到,总不能说自己是根部成员吧。
团藏看见他活着回来。
不得干掉他不可。
他能活着。
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背靠大蛇丸。
“有点东西,看来间谍这门工作远非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提前几十年就开始布局。岩隐村应该不是只有那一个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根部老人,一个老人至多只能担保一人的身份……”
“得小心了。”
“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准我随便碰到的一个家伙,就来自根部。”
长舒一口气,日向秋继续浏览着其他方面,在获取那名医疗忍者的详细信息后,他方才将档案小心放回原处。
和之前相比。
一丝一毫的挪动痕迹都没有出现。
身躯继续沉入地底,档案室里重新回归久久的寂静,直至几分钟后一人的进入,才将这一死寂的氛围打破。
那人戴着一顶棕色兜帽,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边眼镜,抱着一叠资料缓步踏了进来,进来时她的鼻子微微动了动,好像在空气中嗅到了些微的甜香。
这令她的脚步微微顿住了一瞬,旋即又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行动着。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背对着人的兜帽下,正用一副戒备神情皱着眉仔细环视四周,站在架子前,她一边放置整理资料,一边观察着环境。
那微不可查的甜香随着时间流逝渐渐消散了,因什么都没发现,她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那味道出现在这里明显不合理。
在岩隐村已经生活两年有余,为了让自己的性格和经历更加贴切岩隐村的忍者,她花了一些时间将岩隐村的特产悄悄尝了一个遍。
在她的记忆里,那甜香有些熟悉。
好像是一家专门售卖甜品的店铺卖的一件商品。
空气中出现甜品的味道十分正常。
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是戒备森严的土影楼,别说甜品了,以岩隐忍者古板的性子,只要是办公的场所,都不允许出现除工作以外的东西。
东西收拾完,她准备出去询问一下在她之前是否有忍者进入过这里,只是当她离开之时,眼角余光竟蓦然在地面的一处角落看见了一粒白糖。
停下脚步。
拾起那粒糖。
综合之前闻到的味道。
她的神色渐渐严肃起来。
起身离开,在护卫那里得知她是今日第一个进入档案室的忍者,便愈发确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
档案室被入侵了!
不过……
这干她何事?
她又不是岩隐忍者。
被入侵就被入侵,只要不波及到自身,她才懒得上报此事。
以免自己遭受莫名的牵连。
她有着自己的上升计划。
不会因为意料之外的事情影响到未来的布局。
“只是……那人是怎么进来的?”
“竟然能在守卫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土影楼……这里布置着大量结界,就连我都得小心翼翼,按照规矩办事……”
“真是奇怪……”
“希望不要影响到我吧,还有三年就可以回去了……”
离开土影楼,站在一片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兜帽女子伸手在袖口摸了摸,悄然摸出一张精心裁剪的相片来。
看着上面那戴着和她同款眼镜的少年人,她那古井无波的脸上不禁显露出少许怀念情绪。
“兜……”
“还有孤儿院中的大家,我一定会完成任务,活着回来的。”
药师野乃宇深吸一口气,转瞬就将今日遭遇的怪事完全遗忘。
思维回归在岩隐村的常态,唇角带笑,以一副温和姿态走过因战时而萧条的街道,迅速走进岩隐医院内,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医治工作。
此时的日向秋在她跨入医院的同时也化作一名普通的伤员混入了队伍当中。
对于掌握假扮之术的他来说。
连肉体的残缺状态都能伪装的惟妙惟肖。
因为这本质上是变身术的一种。
当然他不太会这么去做就是了。
伤势太重很容易被送去抢救室,抢救室中看不见外面的状况,要是因为这样就错过了外界来往的护士和医生,那就血亏。
他只知晓药师野乃宇目前正在这里工作。
何时出现。
出现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只能慢慢寻找。
医院总比整个岩隐小上许多。
百来位护士,几十名医生,逐一排查,寻找到目标任务,还是相当轻松的。
这不。
他刚一躺下,准备靠在一楼的中心开阔位置观察来往的人群,就看见一人顶着一连串的文字自建筑外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