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国、春晓以及村委会的人,在这个时候围住了杨欣。
看到孙怡拿出话筒和摄像机,他们也很好奇,忍不住小声发问:
“杨欣,那个人是不是县台的孙记者?”
得到了杨欣肯定的答复后,他们又惊讶的说:“真的是她啊?她咋个来了呢?”
“说起来,都是多亏了农业局的帮忙。”
杨欣把孙怡过来采访他的原因,向许先国和春晓等人小声的讲了一遍,然后说:
“我觉得这是個好事情,等到新闻播出,肯定能让不少人对咱们的耙耙柑感兴趣,对于打响知名度、扩大销量,都是非常好的事情,所以就邀请了孙记者他们来村子做客,顺便采访一下你们。”
春晓是最能跟上杨欣想法的人,她激动地说:“你做得对,想要打开市场,宣传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而我们现在缺的就是这方面的资源。
当然,主要还是没得钱投进去搞宣传。
让县台做个采访,至少我们能在县城里面把知名度打响。
只要耙耙柑在县城火了,省城那边的销售商肯定能收到风声,自己就会找过来……咱们再严把质量关,保证耙耙柑的口感和味道,就不用为耙耙柑的销售发愁了!”
“采访我们做什么,我们有什么好采访的?”
许先国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下意识的将手上的烟杆收了起来,生怕会被摄像师拍到。老村书还是很注重自身形象的。
“你们身上可以被采访的内容就太多了。
许叔你为了咱们村能够摘掉贫困的帽子,为了大伙儿能够提高收入、过上好日子,做了多少的努力,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我们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头的。
至于春晓,一个大学生来到我们这个穷破的小山村,直接就扎根下来,为村里面的人做了那么多的帮扶,同样也是非常有报道价值。
还有其他人,扎根山村,帮扶村民,能够深挖的事情都不少嘞……”
杨欣看出了许先国等人的紧张。
想想也是,大伙儿都是普通人,突然要让他们接受采访甚至上电视,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他安慰道:“你们也不用紧张。除了采访你们,孙记者他们还会采访村里的人,尤其是栽种了耙耙柑的村民。
虽然采访啥子我不是很清楚,但估计是跟为什么要种耙耙柑,在栽种过程中遇到了哪些问题有关。
她问啥,伱们就答啥,该咋说咋说。放松点,采访而已,没的那么吓人。”
听了杨欣的这一番话,许先国和春晓等人非但没有不紧张,反而还越发的紧张了。
还是那句话,接受采访上电视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头一遭,没有经验啊。
甚至还有人琢磨着,要不要回去换一身干净点的衣服?又或者是去把过年时节才舍得穿上一次的新衣服拿出来穿上?穿现在这一身衣服上电视,是不是有点埋汰,有点丢人?
不过他们也没有在这个事情上面纠结太久。因为他们更关心的,还是另外一件事情。
许先国朝着那几个水果商人努了努嘴,悄声问道:“杨欣,你最终跟这些商人谈妥的收购价是多少?”
许先国和牛村的许多人一样,都觉得杨欣肯定是降了价、让了利,才能把这些水果商人请来。
只是不知道杨欣最终答应的价格是多少?
许先国得先摸个底,才好去给村民们解释。
如果价格压的太低,还要想办法做一通的思想工作才行。
“就是之前我们开会商量好的那个价格。”
杨欣笑着说,足像是一位打了大胜仗的将军。
“什么?就是那个价格?你不会是在拿我寻开心吧?他们能答应?”
许先国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虽然他一直对杨欣抱有信心,却也没有想到,杨欣竟是交上这么一份满分答卷。
旁边村委会里其他的人,同样很是惊讶,紧接着便是狂喜,飞快的把这个好消息,传给了牛村里面的其他人。
尤其是那些此前质疑过杨欣要价太高,想要降价销售的人,在告诉给了他们这个好消息后,还不忘补充一句:
“你们之前还说杨欣疯了,乱喊价。现在喃,还觉不觉得他是疯了?我早就说过,人家杨欣可是读过大学,在大城市里面待过的,见识肯定是比你我这些人高。他定出的价,肯定是针对市场充分考虑过的。以前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嘛?”
听说收购商居然答应了杨欣要的价格,村民们和许先国的反应一样,先是惊讶,紧接着就是不敢相信。
这些收购商,什么时候变成慈善家了?居然肯给这么高的收购价?
还有城里面的人,真的都那么舍得,贵出几倍价格的柑子也舍得买来吃?
对于大伙儿的惊讶,杨欣给出了解释:
“大伙儿觉得贵,是根据我们牛村的收入以及消费水平得出的看法。可是城里面的人,收入比咱们高,消费习惯也跟我们不一样。他们现在已经过了吃饱穿暖的阶段,开始追求吃的美味,吃的健康。咱们的耙耙柑,正好符合了他们的需求,当然愿意买来吃。”
许先国和春晓等人听了这话,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大部分的村民,却是听不懂什么消费习惯之类的话。他们就只听懂了一句,那就是城里面的人有钱了,所以肯花钱,舍得花钱。
另外就是水果商人的到来,让他们确定,杨欣没有骗他们,耙耙柑真的能够卖出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