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晔略带惊慌的询问，艾尔海森显得非常坦然：“相比起来，前妙论派学者出现在这个地方才应该是最为不合理的吧？”

林晔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艾尔海森直直看进林晔的眼睛，双手抱胸：“所以，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林晔：“……”

不知道是不是艾尔海森这个时候浑身透露出来的压迫感太强，林晔的大脑被他这样一打岔，变得混乱起来，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艾尔海森显得非常耐心，问出这个问题后就一直安静地等待着回答。

林晔终于把自己从混乱的思绪中拉扯出来，刚想开口解释，就猛地意识到问题所在。

艾尔海森这家伙竟然在见面的两句话里就成功牵着他鼻子走进了误区，明明是他先问眼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不是，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林晔艰难把自己理顺，气急败坏地开口。

艾尔海森很惊讶的挑挑眉，大概是在为林晔的反应速度感到惊讶。

他显然没有要在这件事上和林晔浪费时间的意图，摊开右手：“我只是很好奇，明明已经脱离了贤者的监视，为什么你仍然要到这个地方自投罗网，还是说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部分？”

“啥？”林晔一呆，“什么叫自投罗网？”

艾尔海森：“字面上的意思而已，如果你不能理解……”他欲言又止，就差把你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的话摊开了直说了。

林晔无语凝噎。

“现在能告诉我你来到这里做什么了吗？”艾尔海森问。

林晔扶额，无奈道：“因为这个研究所里应该有我的目标。”

艾尔海森继续挑眉，无声的追问。

林晔只能在几秒的沉默后：“我答应过别人，会帮他毁掉才识之冠。据我所知，那件艺术品现在就在这间研究所里。”

“原来如此。”艾尔海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林晔的目光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就不怕我是贤者派来套你的话的？这么说来你好像对我有着异于常人的信任。”

林晔瞬间石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眼神瞬息万变。

被艾尔海森点醒林晔才意识到，他对游戏里的自机角色一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信任，这份信任自然是来源于曾经的游戏剧情，而现在游戏变成的现实，这种信任则很可能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欣赏完一整套的表情变化，艾尔海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身上有种若隐若现的聪明。”

林晔：“……”

这是讽刺吧！这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林晔感觉自己要暴走了。

“说回正题吧。”艾尔海森没等林晔真的暴走，直接道：“我说过，或许我可以帮你。”

林晔一怔，猛然想起自己发现艾尔海森就正是因为这人在他背后说话来着，不过这一次他聪明了一些，警惕地打量眼前的书记官，极不信任道：“你能怎么帮我？”

“当然是以武力之外的方式。”艾尔海森理所当然道，“我只是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不提倡凡事使用暴力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