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也都苍老,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歌曲终声。
许多放下心中情绪,看向包间其他人。
“怎么样,唱得还行吧?”
其实不用别人肯定,许多对自己的演唱是满意的。
这具身体的嗓音虽然没什么特色,但很饱满,听着不会让人感觉单、尖锐,声音飙高一点,不会刺耳、破音,声音压低一些,也不会瘪、闷、无存在感。
许多其实不算是一个会唱歌的人,在地球KTV唱首稍微有点难度的歌,都会忙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但这次,许多唱得很舒服,怎么唱感觉怎么有,唱完一首歌还不觉得累,感觉还可以再唱几十首。
之前无论是国风少年,还是胡天明,许多都觉得歌很好,他们唱得也很好,至少在他不太挑的耳朵里,是地球上歌手应有的水准。
好巧不巧,他,似乎也有这个水准。
这样的感受,甚至冲淡了他在唱歌曲时,带进当时的情绪。
谁不喜欢唱歌呢。
谁不喜欢唱歌给别人听呢。
胡天明表情有点复杂:
“我分不清你是不是真诚的。”
他其实有自己的答案,但是他不愿意相信——有人比他更真诚,比他更认真。
温柔,总喜欢给予回应的王从巧难得的没有给许多回应。
因为她反应过来,许多今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过分火热。
她不想给许多错误暗示。
虽然许多的歌唱得很好,但是现在的她可不是会被一首歌欺骗的小女孩。
此刻,尤歌没了平时的时尚精致,她微张着口,呆呆的看着许多,她从来没想过,一直闷闷的,老实的,工作勤快的,开会爱睡觉的许多,专注唱歌的时候居然有点小帅。
墨秋雨激动的竖起两根大拇指,低声称赞:
“厉害啊许多!”
许多居然偷偷藏了一首偏门但好听的小情歌,有准备,有想法,有野心。
她是不是该提前练习着喊姐夫了?
不对。
墨秋雨一想到以后要喊许多姐夫,就感觉许多从原来随时可以被欺压的地位,跃升到可以随时欺负她的地步。
心情就莫名有点难受。
对,就因为这样,只因为这样。
墨冬黎在墨秋雨旁边坐着,她看看墨秋雨,又看看许多,看看墨秋雨,又看看许多。
童颜的脸冷冷的,这次可爱少了两分,严肃反而多了七分。
如果没有胡天明之前的表现,墨冬黎或许不会多想,只会感动,只会沉浸其中。
但世事总是那样,多一点少一点就不对,早一点迟一点也不对。
先给身体穿上盔甲再被砍一刀,是防护,先砍身体一刀再穿上盔甲,那叫伤口撒盐。
许多就是砍完刀后要穿的那副盔甲。
文德没有说话,他是少数对许多干巴巴的清唱没有感觉的人之一。
那样站着独唱,画面没什么意思。
文德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想谈恋爱,非要唱歌,给对方拍点照片发给对方,告诉对方在自己的眼镜头里真美,不就可以了吗?
包间还有一个师琳,她没有表达自己的态度,只是凭着记忆,把许多唱的歌的歌词记录在腕表里。
《小情歌》给了她新的策划方向。
一首歌,让在场八个人的心七上八下的,或许也算是一种1000个人眼中有1000个哈利波特吧。
又一阵后,包间里所有人都吃饱了,墨冬黎等6个人有工作要忙,提前走了,回办公室。
包间里只剩下最先过来的墨秋雨和许多。
“许多,你这人真坏,为了追求我姐,不声不响准备得这么充分!这歌,这唱,这现场,啧啧。现在表白歌曲唱了,后面是不是趁热打铁,要上其它动作了?”
许多哪知道前一个许多有没有准备什么惊喜,他现在只能装傻,抓着后脑勺,憨憨的笑,算是回答。
墨秋雨看到许多这副表情,只觉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气:
“算了,不理你了,我回家了!再见!”
许多心道,这上百瓦的大灯泡总算要走了。
自己总算可以拥有自己的独处时间,总算可以开始研究前身的信息,了解这个世界的基本情况。
“再见。”
墨秋雨踩着重重的脚步,气冲冲的走了。
许多目送墨秋雨离开。
“嘭!”
包间的门,被离开的墨秋雨重重的关上。
许多一脸舒坦的,放心的坐上饭桌,拿起腕表,就要开始检查。
突然,许多福灵心至的看向饭桌。
那里,还堆积着剩菜残羹和盛菜空盘。
许多的脸蓦地僵住。
大家走的时候有没有付款,不会让他这个杂工买单吧?
许多将腕表递到嘴边,谨小慎微地询问:
“我需要为这一顿饭买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