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那些人,能挖的可以挖过来,挖不过来的,也可以提前斩掉永绝后患。
思考至此,他伸出手指开始盘算着...
“李善长?一个会计,调拨粮草,有些智谋,但此人始终是个隐患,不值得费心思拉拢...”
“青田刘伯温...一个神棍而已,学识还是有的,办事儿能力也还凑合,可以抢来,先当个教书先生,之后封个翰林院学士...”
“朱升?这个人是重磅!得差人立刻绑过来,这辈子可不能让重八得知那九字箴言...”
...
陈友谅心里想着的,几乎都是文官,因为他不缺武将。
什么徐达汤和常遇春,并不是他们天生就是将领,而是在战争中逐渐被磨砺成利剑,时代造就了他们。
别人家的孩子永远是别人的,自己那二弟和三弟,还有麾下的将领并不差,
徐达才活了五十四岁,自己那二弟张定边六十岁还能一拐杖拍死老虎!
只需稍加锻炼,这群人便能在日后名留青史,引领整个时代。
...
夕阳下,陈友谅在武昌城内转了半圈,忽然想起自己还囚禁着某个人,便带人快马加鞭赶到城外。
站在宽彻普化身前,陈友谅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败军之将,过了一会儿才提议道:“威顺王啊...我把你的其余家眷也放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黄石的守将也开个城门?”
“这...”宽彻普化被这诡异的笑容,惊得满头大汗。
如此开城献降已经是将孛儿只斤家的颜面丢尽,若是再丢一座城,后果可想而知。
如果他答应了,那自己肯定会被朝廷赐死。
如果不答应,眼前这慈眉善目的陈友谅恐怕也不会让自己好过。
思前想后之下,他只能认怂,恭恭敬敬地拱手,向陈友谅乞求道:“大帅,还望给一条生路...”
见威顺王如此惊慌失措,陈友谅大笑着,抬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你啊你...说实话,我真有点舍不得杀你,我缺军饷,你送了军饷!我缺军械粮草,武昌重镇,里面物资堆积如山!我缺地盘,然后你还直接把这么重要的战略城池送给了我...”
“算了,本帅不难为你了,我一会儿差人将你的家眷接出来,就走吧...”
“谢大帅...”
这宽彻普化,完全就是一个人形战利品,就这么杀了,那还如何爆金币?爆装备?
不如放他回去,等把他养肥了,再收割一波!
钱粮这种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军械亦是如此。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装备不要白不要!
...
送走了宽彻普化,陈友谅立刻带人来到了陶氏商行。
世人都说,商人重利轻情谊,这陶氏一家亦是如此,相比于那些刚刚被斩首抄家的走狗们,陶氏商行的坏事儿也没少做,拿来审判至少要砍掉一半的人。
可老婆还得娶,只能先将这笔账记下来,让他们慢慢还。
而陶氏商行的掌柜,陶钱,早就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商行外列成一队,等待陈友谅的到来。
其他本地商户,凡是和元庭有关的,已经被屠了个干净,现在只剩下了自己这家安然无恙。
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接下来如何操作,陶钱的手中,已经准备好了商会的推荐信。
在陈友谅离自己还有一百步的时候,便命令全家人下跪。
陶钱更是大呼道:“恭迎陈大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