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觉不好:“五个礼物?第一‘位’上场?这都什么玩意?”
此刻,陈友谅有苦说不出,只得重新戴上王冠,等待接下来的礼物上场。
待父亲重回那副威严的模样,小虾仁才继续讲道:“父王,经我观察,发现我们的势力当中,武力的确有些过度了,为了中和一下,我就...派了您手下的二愣子,去华山,帮我请了个道士,增加一些‘文’!”
‘请’什么的,绝对不可能,自己儿子绝对没安好心,能这么轻描淡写地讲出来,那就是发生了大事儿!
瞬间,陈友谅已经做好了为儿子擦屁股的准备,威严逐步浮现于脸上,质问道:“说吧!你是不是去绑架了?绑了谁?”
小虾仁连忙摆手拒绝,一副‘你别诬陷我’的模样,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可没!至少这个人我没绑票!是他自己嗜学、爱看书,非跟着我要来的。”
说到这,陈友谅立刻戴上了痛苦面具,因为他已经猜出了这‘礼物’是谁了?
嗜学,爱看书,在这个时候还在华山当道士的,好像就一个人...
此人,在后世的华夏可谓人尽皆知,一想起他,任谁都能背出两句‘余幼时即嗜学,家贫...’
但陈友谅可不相信虾仁的鬼话,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因为嗜学和爱看书,就‘非要来’?
陈友谅上辈子的确见过宋濂,可此人在他眼中,就是个文人,后来在老朱那也就是个翰林院学士。
他陈某讲究实干,所以就没请宋濂出山,可这并不代表他能把这人轻松地请出来。宋濂也不可能放下身段刻意来!
想到这,陈友谅愠怒着,难以置信道:“你觉得我能相信你的鬼话吗?你拿什么东西能吸引他?这天底下还有他没看过的书吗?给我个理由不揍你!”
不论老爹是何种态度,小虾仁依旧面不改色。
他那风平浪静的脸上,好似写满了骄傲:“老爹,他不是嗜学吗?我就写了几页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著作,又讲了些人权宣言,和法国大革命的事儿以及后世的著作,然后让二愣子带给他看,看完他就带着全家过来了。”
“不是...你撒谎不打草稿啊!那些玩意他能理解吗?能看懂吗?他一儒生读了这些,肯定会怒斥这是邪书!”
小虾仁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很无辜,又根据二愣子的汇报,耐心解释道:“他当然不理解,当然看不懂!至于是不是邪书,他还没说。”
“但他嗜学爱看书是事实啊!尤其是这类他没看过、还不理解的邪书,他肯定会好奇!事实的确如此!他看完了就管二愣子要下文!二愣子说没有,他就来了...”
“你...我...”陈友谅瞪大眼睛,指着面前的小虾仁竟说不出半个字儿!
这就好比一个嗜书如命的人,看到半截,却遇上了拖更摸鱼的作者,只能用寄刀片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至于书正经不正经,等读完之后再说!现在,他只想读完!
用这种方式,的确能把嗜学爱看书的人吸引过来。
可宋濂是个非常保守传统的封建人士!不仅熟读佛家道家经典,又通晓四书五经,有着强烈的尊卑观念。
而你忽然给他看了人权宣言?文艺复兴的东西,他能接受吗?
对此,陈友谅只觉心有余而力不足...
“老爹,你先别着急,这旅途劳顿,要不我先请他去休息?”
“好!赶快让宋先生去休息,明日再设宴款待他!”
做完这些,陈友谅早已浑身大汗,等小虾仁返回之时,再次质问道:“你还绑架了谁?都说出来!”
“老爹,宋先生是自己来的!”
“少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