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指着正中的擂台，有些场地明显没有清洗干净，留下了触目的斑斑血迹。

“一般正赛是放在晚上七点到九点，每个台子都会安排两到三场比较精彩的比赛，现在才三点多，到四点半就会开启垫场赛，闹一闹现场的气氛，隔壁还有儿童赛场，他们开赛更早一些，你要去看吗？”

柯晟是听到附近有喧闹的声音，但一听是儿童赛直接摇头拒绝：“我已经基本了解了，我们回吧。”

回到酒店之后柯晟给了一笔小费阿若然后把她打发走，自己一人在酒店房间里做体能训练，酒店房间的面积并不小，倒也施展得开。

当晚，文志扬先给柯晟打了个电话，随后柯晟带着黄诚在楼下的咖啡厅见了一面。

文志扬是一个混迹于暹罗多年的华夏人，三四十岁的样子，皮肤已经被这里的日光晒得黢黑，性格也像他的皮肤一样，油滑得不行。

“柯先生，我已经给您报了名但具体打什么场次还需要你去现场确认一下，明天我会陪您亲自去一趟比赛的场地，接下来您的比赛都会安排在那里进行，之后会由今天的阿若陪您几天，您需要尽快熟悉这里，当然如果您愿意额外付钱的话，阿若就算贴身服务也没有关系，她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我这里没有问题。”柯晟截断文志扬的话，“现在我需要一个训练场地，你能帮我找到吗？”

“这个简单。”文志扬叼着烟，从怀里掏出一叠名片，数了几十张才翻到一张递给柯晟，“这是附近一个健身房老板的电话，他的工作室就在这边的写字楼群里，步行可达也足够安全，您直接报我的姓名就好。”

“关于比赛，我想更多了解更多一些细节。”

“柯先生，您可以给我一个邮箱，我会发各个等级的比赛视频给您，相信看完之后您会对这里的格斗规则有充分认知；但如果您要具体到潜在对手的技术特点的话，可能就要花一些钱了，您要理解，在暹罗每天都会有上百场比赛开打，我一个人是跑不完所有场地的，所以难免要向其他的人去购买一些信息。”

“可以，你在给我发视频的时候顺便把账单也列给我。”

“您真是一位慷慨的老板。”文志扬笑着端起咖啡，做了个敬酒的动作。

柯晟耸了耸肩，又继续问道：“打比赛我该怎么投注我自己？”

文志扬听了眉开眼笑：“这个找我就行，您可以线上投注也可以线下......”

文志扬巴拉巴拉讲了半天，柯晟觉得“交易员”可能才是他主业，说到最后文志扬才在结尾轻飘飘提了句：“当然每一笔投注都会收取百十的手续费。”

“是投注额的手续费还是最终收益的手续费？”

文志扬耸了耸肩：“当然是投注额的手续费。”

双方又聊了几句各自散去，告别文志扬，柯晟和黄诚返回酒店，只剩下二人的时候黄诚开口抱怨：“晟哥，那个文志扬哪里像咱们公司的员工，完全就是一个时时刻刻想着钱的掮客！”

“这种人本来就这样，收钱了虽然办事但办得也并不诚心实意，所以我们在外边终究得靠自己，不然被他坑了还在帮着数钱。”柯晟淡淡道。

黄诚若有所思，电梯里变得安静下来，梯内数字电视的微弱的声音开始清晰了一些，广告之余一则新闻插播进来：

今天上午十一点，佛都暹罗港北岸渡口监狱发生暴动，初步统计有四十余名重刑犯人出逃，暹罗警方正对此进行严密部署......

虽然听不懂暹罗语，但视频画面里播出了一段监狱暴动的画面，柯晟不经意一瞥，看到了一个很像冷锋的人，不过没等仔细打量，画面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