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杰两人来到了那家熟悉的“兄弟烧烤”,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什么变化,熟悉的布置,熟悉的烤炉,熟悉的老板娘。
与之前不同的是,曾经的店内总是人满为患,而如今却是门可罗雀,仅仅有几个打包了一些烤串的人从店内走了出去。
进到店内,挂在门把手上的娃娃响起了声音,“入店请扫码,测温,戴口罩……”
老板娘也招呼着,“帅哥门上有码,扫完给我看一眼,现在管控的有点严,不让堂食,点完了餐可以打包带走回家吃。”
说罢,老板娘拿着消毒液在两人身上喷了好几下,随即又拿来了菜单。
“老板娘,你看我们也都是老顾客了,真的不能堂食吗?再说这店里也没人吃饭,我们在这吃一桌不碍事的,我俩两针疫苗都打完了,核酸也做完了,一点问题没有。”
“那也不行,防疫中心的要求在这呢,我们必须得按照要求执行。”
“我也不行吗?”说罢,陈震摘下了口罩,老板娘皱着眉头,忽然面露喜悦的说道:“哎呀!小震,你怎么回来了,这么些年了也不来看看姐,有没有点良心呐?”
“这不都工作了都挺忙的,真没有时间来。”
“行!好!都忙!忙点好啊!辛杰那个二傻子呢,我有两年没见到他了,上次在我这儿结完帐就说要归隐山林,谁知道那孩子抽的哪门子疯!”
“姐,辛杰在这儿呢!”陈震补充道。
辛杰也摘下了口罩。
老板娘又没好气的说道:“艾玛呀!这还有个人呢,你不说我还没看见呢!”
老板娘刚嘲讽完,辛杰上前两只手扶住了老板娘说道:“姐,您就别拿我找乐子了,我当初不是受到打击了吗?”
“挺大个老爷们受啥打击了,一点爷们样儿都没有,说走就走,你还归隐山林,你咋不出家呢?”
“姐,不瞒你说,我当初真要出家来着,但是那个方丈说我尘缘未尽,佛祖不收,然后我就回来了。”
“艾玛啊!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呢!行吧,不跟你们扯犊子了,那你们研究吃点啥,我在外面挂上打烊的牌子,今天晚上姐的烧烤店破例就给你们开了,你们可得多吃点啊!要不姐这提前打烊耽误了好多生意呢。”
“那是肯定的姐。”
说罢,老板娘便走到门口,挂上了已经歇业的牌子,随即吩咐烧烤师傅从后院再拿些炭火过来。
随即老板娘从冰柜中的保鲜层中拿出了二 三十个羊肉串,放在烤炉上,随即烧烤师傅就烤了起来。
老板娘转身又拿了几提冰镇的哈啤90放到了两人桌子旁边。
辛杰两人简单的点了一些,然后将菜单交给了老板娘,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掺杂一丝的交流。
因为大学的时候,辛杰、陈震、何进三人总是来到固定的地点,包括网吧包宿的地方,早市吃早餐的地方,吃烧烤的地方,以及操场上弹吉他唱歌撩妹的地方,说是一种强迫症也不为过。
因为辛杰的家境比陈震和何进好挺多的,辛杰可以包揽三人所有的花销,但毕竟到了男人人生中比较敏感的年纪,所以还是要挑选一些物美价廉的地方,这样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偶尔让他俩请客也是不错的选择。
这些地方来的多了,自然跟老板也就比较熟了,所以老板对几人的习惯还是非常清楚的,关系也异常的融洽。
辛杰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随即辛杰对老板娘问道:“姐,这两年的疫情对你这儿冲击也挺大的吧。”
“唉!可不嘛,以前没有疫情还好一些,自从这疫情来了总是开一个月歇半年,开一个月歇半年,这肉串都扔了老多了,前些年攒的钱也差不多耗没了。
好不容易放开了呢,也不让堂食,你知道这肉串挣不了多少钱,全靠酒水挣钱,人家买一大包回家,自己从超市买两箱啤酒回家喝了,谁还上你这儿喝酒了。
不瞒你说,前两个月我都想去南方厂子打工了,虽说挣不了多少钱,但至少没什么投入,没有房租什么的,挣一点就攒一点,也能对付生活吧。”
听得此话,两人也陷入了深思,确实这两年的事情对各行各业的冲击太大了,甚至是无法逆转的。
经过这两年的危机,90%的家庭都知道了要攒钱了,靠着花呗借呗的日子实在太不安稳,风一吹就散了。
由此也导致了人们越来越不愿意花钱,更不愿意出去吃饭,被关在家里的两年也基本上都学会了做饭,现在更是能省一些则省一些,就算是多攒一分钱,未来都有可能应对一次危机。
辛杰小声的对陈震说道:“你拿手机,给老板娘账户扫两万块钱,先存着,我这也得回哈市生活了,闲着没事咱就来吃。”
“行!”说罢,陈震拿着手机朝着老板娘的二维码扫了过去。
正在忙活的老板娘听到微信到账五万元的声音响起,赶忙从后厨走了出来,来到陈震身边。
老板娘率先开口道:“小伙子这是干嘛啊!姐这日子再过不下去也不能要你们钱啊!你们在外面工作都不容易,姐这心里多过意不去啊!给码打开,姐给你扫回去,这是干嘛啊!真的是!”
说罢,老板娘就打开了扫码的界面,陈震将手机放进了兜里面,赶忙推脱着。
辛杰也劝道:“姐,我们这没别的意思,就想在你这存点钱,有空就来吃,省的总付账,多麻烦。再说以前我们也没有钱的时候来吃,你也总是给我们赊账,现在这也算是换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