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到来,让福威镖局底气大增。
第二日,林震南带着王家人去城外游玩,中午便在城外的庄子里饮酒赏春。
林震南夫妇陪王元霸父子一桌,林平之陪王家俊、王家驹两位表兄弟在远处另起一桌。
年轻人和长辈在一桌多有不自在。
王家驹不住敬酒,林平之推辞不过,已经醉了。见时机成熟,王家驹道:“表哥家的辟邪剑法当真厉害。”
王家俊帮腔道:“当然厉害了,要不然当年怎么能打败长青子。”
林平之醉眼惺忪:“哪里,哪里……”
王氏兄弟,从林远图夸到林震南父子,突然道:“姑父的剑法固然高妙,但想如令曾祖那般闻名天下,似乎还多有不及,莫非是‘辟邪剑谱’中还没有参悟透?”
林平之喃喃道,道:“‘辟邪剑谱’……‘辟邪剑谱’……我家哪有什么‘辟邪剑谱’……”说着便倒在桌上。两兄弟,互相望了一眼道:“看来表兄弟不擅酒力啊。”
与此同时,相同的一幕发生在另一桌上。
王家长子王伯奋感慨道:“那余沧海听说是青城派几百年才出的一个人物,手底下‘青城四秀’也是名满江湖,不怕姐夫笑话,我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
王元霸号称金刀无敌,一家人在洛阳称霸惯了。这般说,一来青城派确实是名门正派,余沧海端得厉害;二来,这种时候当然敌人的实力,说得越高越好。
王家次子王仲强也道:“姐夫,南来的路上,我们抽空拜访了一位见过余沧海的高手,还与他较量一番,虽然赢了,但对方却说远远不是余沧海的对手。”
“这余沧海既然觊觎姐夫家的‘辟邪剑谱’,可见姐夫的家传武功那是极为厉害的。不如拿出来,我们一块儿参详,参详,也增加对敌的胜算。”
不等林震南发话,王元霸叱责道:“那是你姐夫家的独门秘术,怎能让你这外人看?传出去,岂不是说我金刀无敌王家趁人之危?你早死了这条心,否则定不饶你!”
王仲奋为刚才失言,连连道歉,说喝多了黄汤,没有管住嘴。
林震南暗想:“当年祖父传下遗言,后世子孙不得翻看,否则贻害无穷。可见,‘辟邪剑谱’是有什么危害。可既然有危害,又为何传下来,还不是为了应对眼前这种情况?”
于是林震南道:“我家哪有什么剑谱,只是当年祖父天赋好,后辈子孙不孝,发挥不出剑法的厉害罢了。”
王家人当然心中不信。
林震南又道:“当年先辈筚路蓝缕闯下诺大基业,而今差点为人所夺,真是惭愧之极……我家有一处老宅,是当年祖父所居,今晚不如便去那处住一宿,希望先辈在天之灵庇佑。”
王元霸见他还是推脱“辟邪剑谱”不存在,心中不甚高兴。
但听女婿如此说,装作开心道:“合该如此,来一趟福州可不容易,怎能不瞻仰下远图公故居?”
说吧,林震南吩咐下人,去收拾一下老宅,特别嘱咐要小心打扫。收拾好了,等过些日子宾客来了,也多一个下脚的地方。
当夜,一家人来到向阳巷老宅过夜。
书房,林震南望着眼前的达摩像暗忖:“各地镖头加上王家人胜算极大,可这一次意外提前得知信息,下一次呢?”
“先祖预料此种情况,所以留下剑谱,不如先看看,要是后果严重那便不学。”
原著中的林震南不敢来老宅拿剑谱,是因为一上来便被敌人围困。
这时候去取,岂不是羊入虎口?
他也不知道剑谱需要自宫,否则也不会给林平之留下遗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