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闭,林平之补充道,:“在场的镖头和趟子手都可做证。”
“你放……胡说。”余沧海身边,一小头小脑的弟子突然道。
“我余师弟和贾师弟都命丧你手,事情怎么回事,还不是任凭你们说?焉知不是林少镖头戏辱妇女,我余师弟见义勇为,结果中了你的暗箭?”
只见这名青城弟子,手拿一柄折扇,摇头晃脑道。
正是先前探知福威镖局消息后,赶去通知余沧海的方人智。
当时,他刚走到半路迎面便撞见了收到少林信件的余沧海。刚随着回到福州城,便发现同为先锋的余人彦被杀了。
为了博取师父好感,听完林平之说辞后率先站出来反驳。
本来,依着他的性子,少不了一番污言秽语,但见三位高僧在堂,活生生忍了回去,收敛了许多。
下面有人听后,也觉得不无道理。这镖头、趟子手都是林家的,不帮自己人帮谁?
林平之气愤道:“当时,酒店老板萨老头和他孙女都看到了,他们总不是我们镖局的人吧?”
方人智道:“那他们人呢?”
林平之顿了一顿道:“他们……他们可能躲回乡下去了,肯定能找得到。”
方人智笑道:“我贾师弟被你们灭了口,说不得这对祖孙已经遭了不测。”
林平之怒道:“你……你……血口喷人。”长这么大,身边多是阿谀奉承之人,何时有人这般与他说话?
方人智正待要反击,余沧海右手举起,止住了话头。
余沧海冷声道:“林少镖头,便依你说,敢问我儿可摸到了那女子?”
林平之不屑说谎:“他伸手去摸,被躲了过去。”
余沧海反问道:“所以我儿,只是笑话她丑,并没有当真要用强?”
“这个……这个……”林平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余沧海在这里等着他。没成想,这般细节他也知道。看来,那日发生的事,他已心中肚明。
余沧海霍然转身,向方证道:“敢问方丈大师,若像小儿这般,只是言语不谨,便该死么?”
方证大师素无急智,向来与武当派冲虚道长同进退。今日身旁可没有冲虚道长出谋划策,一时被问住了。
若说不该死,那林平之便难辞其咎;若说该死,又说了谎话。正左右为难间,林震南开口道:“平儿,都这种时候了,有什么不可说的?他不也对你污言秽语了?”
林平之脸色不自然,终是把刚才含糊的地方说出来了。
林震南拱手道:“余观主,当时我家镖头已经出言相邀,而贵公子却出言不逊,后又对平儿……无礼之极,敢问江湖男儿哪个能受得了?”
说最后一句话时,朝身前拱手打了一个圈。
这番话语大庭广众之下,众人听得怪怪的。林平之又气又怒,脸色通红。
一男的被一男的调戏……
这是能说的么?
但林震南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了,你儿子动手动脚了,还动嘴了。
江湖儿郎,哪个受得了如此屈辱?
余沧海可能也是觉得尴尬,没有多纠缠,又问道:“那我爱徒贾人达,又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