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余观主、林总镖头,这是何苦呢?”眼看着双方就要火并,方证大师也想不出良策。
余沧海道:“方丈大师,不是贫道不识抬举,是他福威镖局杀了人,不愿交出凶手,说不得只能手底下见真章了。”
“余观主,林少镖头误杀贵派子弟原是不该,但若因此双方大动干戈,不知多少人家,父失子、子丧父。若余观主信得过,不如请林少镖头上少林寺日夜诵经、忏悔罪业,如何?”从未发话的方明大师突然道。
王夫人双眉一皱,便欲反驳,胳膊却被人拉住,转身一看,是自家丈夫,只见他微微摇头,方打消了念头。
听少林寺所言竟是要将林平之囚禁在山上以罚其罪。这方法倒也常见,不甚希奇。只是两家人都未必答应吧?
余沧海道:“这位是方明大师吧?也罢,在三位高僧面前杀生非我所愿,就看在少林寺的面子上,可以饶他一命,只是需要随我回青城山,终身不得下山即可。”
林震南插口道:“余观主想带走小儿,也行。在座的都是在下的知交好友,若是因我林家之事,伤亡过重,我也寝食难安,不如就在少林寺见证下,作个赌,三场两胜。你若胜了,便带走平儿,但不得难为他;若林家侥幸赢了一招两招,那双方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林镖头这是得了失心疯了?正是关门打狗的好时候,怎么自己提议比武?你们林家、王家是余沧海对手么?
王夫人又待反对,死死被林震南拉住,看到丈夫双目圆瞪,直勾勾盯着自己,心下也是一突。
余沧海大喜道:“好,一言为定!”
方证道:“事已至此,别无他法。既然双方请我少林做这中人,还请点到为止,勿伤人命。”
当下,双方敲定细节,簇拥着来到老宅练功场,开始武斗。
这第一场,青城派余沧海当仁不让,瞧他的样子,没把福威镖局放在眼里。
而福威镖局的第一场人选还未定,众人便把目光射向金刀无敌王元霸。
王元霸今日没把玩那两个金球,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心中有些尴尬,硬着头皮道:“余观主威名,老朽如雷贯耳,今有幸与观主切磋切磋,请了。”
说着行了一礼,右手一抬,待二儿子将腰间金刀双手奉上,走入场中。
余沧海还了一礼,却不拔剑,要以肉掌与王元霸过招。王元霸知他“摧心掌”大名,也不恼怒,上来便是一招“力劈华山”。
余沧海身子一侧,避过金刀,右手急向对手胸口探去,王元霸忙将金刀转了个圈,斜切而上,余沧海收回右手,避过刀口,又进一步,左手啄他握刀右掌。
王元霸大惊,向后急退,可这一退,像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收不住。
眼看已被逼到墙角,王元霸心下一狠,便是输也不能输得这般快,不然老脸往哪里搁?
大喝一声,内力激荡,竟是恢复了几分年轻时的气势,一把金刀耍得虎虎生威。
不明真相者已是大声叫好,而明白人已知,这不过是困兽犹斗。
果不其然,王元霸尽力往前一击时,余沧海一跃而起,到了他身后,凌空反踢两脚,更增王元霸前冲之势,最终摔了个狗吃屎。
王元霸又急又气,晕了过去,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王家俊、王家驹兄弟连忙上去将老爷子抬下来,路过时却不敢看余沧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