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她,又像是在通过她看着她的三女儿。
夏其妙挑了眉:“我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孩子的意见。”
“没有人能代替死者原谅谁,不过还好,这里现在还没有死者。”
“也许来得及,也许来不及,谁知道呢,那是你以后要问的事情,不是吗?”
女人笑了笑:“谢谢。”
夏其妙移开眼睛,虽然知道她是好意,但是真的看起来挺令人害怕的。
“后来,我遇到了……我的朋友,她似乎疯了。”
“在无望的时候,人们才会发疯;但当希望再次降临的时候,人们就会无比清醒。”
丫妈当时看到牙母的时候,震惊得无以复加,说实话,在将近六年里蹉跎里,她已经有点认命了。
过去的日子对她来说恍如梦一场。只是她可以深陷泥潭,但是被她牵连的朋友不行。
虽然她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但是她希望她们能住得近些,这样才能更好计划。
因为她表现得对莫老二情根深种,日复一日地为家里操劳,一开始村里人还会警惕她,但是时间久了,就会放松对她的提防。
四女儿的死对她来说的确是极大的打击,但不足以打击倒她,她借此装疯卖傻,一个疯子做什么都有可能。
丫妈已经在平日的行动里摸清附近的山路,只是更远的还需要探索,但是再深入就必须要男人的陪同。
为此,她搬出“生儿子”的杜撰骗他同行,大致摸清下山的路。
也许是因为她觉得胜利就在眼前,所以放松了自己,没有再像之前一样处处讨好莫老二,关注他的情绪,所以让他的控制欲加强。
他觉得问题出在牙父身上,是她要移情别恋,给他戴绿帽子,所以他把她打流产了,见到又是一个成形的女胎,打得更厉害了。
之后别说再和牙母见面,她连出门都被禁止。
这让她坚定离开的决心。
逃跑的契机是牙父的死,这个村子的规矩是,有人死了,其他所有人都需要去参加葬礼。
这里的“人”只指成年男人,在他们眼里,女人和小孩算不得人。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失败吗?”
“被‘仙’围猎了?”夏其妙想起之前听见的话,男人都走了会让“仙”清醒过来。
“也有这的一部分原因,但最主要的问题是,隔壁的那个女人临阵倒戈,把我朋友的行踪暴露了出去。”
“她也是被拐来的,不小心撞见我们,跟我们说她想要回家,希望我们带她一程。”
“她磨磨蹭蹭被抓,当时其实有可以逃离的机会,但是她反咬一口,说是想要抓人才混进来的。她不仅不帮,还设下陷阱抓人。”
“我们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