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虹一把鼻涕一把泪。
“十五天前叶娘背着我们偷偷去镇上说是去看望大姐儿两人,实际上当时我在镇上赌钱,恰好瞧见她在和狗男人见面。”
刘彩虹对着村长用力磕上三个响头。
“要不是看在她两女儿会赚钱份上,我铁定闹出来让我哥将她浸猪笼,谁想到她这么狠,让狗男人纵火烧死我们,求村长给我们做主啊!”
众人见她居然不顾名声,将自己爱赌的事儿做实,开始半信半疑。
叶蕴被师傅扶起来,眯着眼,拦住要怒骂的师傅。
方才那些话绝对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刘婶儿,您说我娘和纵火凶手私通,指使凶手纵火,证据呢?”
刘彩虹狠瞪她一眼,急切的看向村长。
“村长,我亲眼瞧见的,这还不算证据吗?”
“她说得对,仅凭你一人言辞,难以当得上证据。”
刘彩虹当然拿不出来,急得满头大汗。
恰好,几个壮汉押着一个满脸癞子的男人进院子。
“村长,凶手抓到了!”
众人立刻围过去看,有人认了出来。
“这人不是镇上倒夜来香卖的癞子六吗?”
叶蕴站在原地,将刘彩虹看到癞子六后狂喜又夹杂着害怕的神情变化收入眼中。
难道是癞子六纵火后逃跑躲藏路上,恰好被正从情郎屋里头出来的刘彩虹撞上了,于是要杀人灭口。
刘彩虹想保性命,提议将她娘拉下水,也为能有人任劳任怨照顾刘老太两人?
癞子六为何会不惜拼上自个儿性命,也要栽赃她娘。
恐怕背后除了渣爹情夫的娘子外,还另有他人。
“你为何纵火烧刘家?”村长沉声发问。
癞子六扬起讨好的笑容,将满脸癞子挤在一起,越发恶心。
“村长,我就是被刘家叶娘勾引得一时糊涂,想着和她远走高飞,才听从她指使去烧刘家。”
癞子六说罢,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绣了青草和叶字样的白肚兜。
“这是叶娘和我厮混后,送我的定情信物,您看我态度良好份上,别送官了呗?”
“啧啧啧,叶娘长得恁好,咋看上他的啊?”
众人交头接耳,言语中透露着鄙夷和讥讽。
叶蕴此时此刻最庆幸娘亲在昏迷中。
否则以娘亲看重名声和贞洁的性子,定会撞墙自尽证明清白。
“孩子,你回屋去吧,师傅定为你娘查清真相。”
面对一脸担心压抑着愤怒的师傅。
“师傅,我没事,我娘的清白,由我自己亲自讨回来。”
叶蕴摇摇头,挤过人群,走到村长身边,乞求得仰头望着他。
“村长,请允许我先向他问一些问题。”
村长也怜惜她一个十二岁女娃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又遇上事儿,点头同意。
叶蕴道谢后,看向癞子六。
“你和我娘是怎么认识的?那日天气如何?我娘穿什么色衣裳?头上别着什么首饰,拿着什么手帕,手帕绣着什么花样?”
“你娘从镇上回村路上遭乞丐拦路,我恰好路过帮你娘赶跑了乞丐。”
“是二十五天前,那日日头正好,穿的,穿的粗蓝布衣,别着根木钗,额手帕……”
癞子六说着说着,说话开始停顿,眼神频繁越过叶蕴头顶,看向悄悄使眼色的刘彩虹,神色犹豫。
“手帕也是蓝色的,上头绣着跟肚兜一样的花色。”
叶蕴嘴角扬起一抹讥笑,看来就是二人临时起意陷害,才会如此蹩脚漏洞百出。
“蓝色手帕和肚兜虽是我大姐省吃俭用,孝敬我娘的,却全被刘婶儿抢去用。肚兜私密物旁人无法瞧见,询问刘婶儿房中人即可,但手帕是谁带着,村里人应该都有印象。”
村民很快有不少人应和见过刘彩虹带着那蓝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