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回了东宫。
“白书,你说,秦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夏奎好像是拉磨的驴一般,在地上转来转去。
白书只觉得一阵的眼晕,却碍于对方的身份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低声说道:“不管是什么意思,秦王就藩,都是近在咫尺的事情,太子殿下何必忧心?”
“你这么说,是不是你也不知道,夏辰是什么意思?”
“他是前朝遗孤,是比我更名正言顺的皇子,若是真的有了违逆的心思,那么朝堂内外,岂不是都要震荡不安?”
夏奎越想越觉得,这人留不得!
跟在夏奎身边多年,白书跟他也算是有些默契,大概能够揣摩出来,他的意思。
低声说道:“殿下所想,亦是皇上心中所想,既然如此,那么他焉有活路啊?”
夏奎听了这话之后立马镇定下来。
随后对着他笑了笑,点点头:“对,你说得对,若是父皇要他死,那么他必死无疑!”
“不过也不能把希望全都放在父皇一个人的身上,你去,好好安排一下,我要我这好弟弟一路顺风!”夏奎的眸子中,多了几分狠厉!
可算是不纠结了。
白书如获大赦,转身离开。
就藩的日子就在眼前了,夏辰安排好了船只,悄悄潜入天牢。
给几位老臣开锁。
这……
宋召不可置信地看着夏辰娴熟的动作:“少主,你如何会这宵小行径?”
“你就是因为做人太正经,才会被锁在这里的。”夏辰翻了一个白眼:“出去之后别回头,上车有人送你们到码头,你的两个女儿已经在船上等着你了。”
说到这里,夏辰停顿了一下:“你的结发妻子,我也找到了,不过她已经被人染指,你还要不要啊?”
“她本是清清白白的官家小姐,嫁我之后,生儿育女,如今也是受我拖累,才会如此,怎么能丢下她?”宋召皱眉看着夏辰:“你该不会是……”
“没有,我也弄出来了,在船上,这不是问问你要不要,若是不要,丢下河里就是,给个痛快死了,也比活受罪要好。”夏辰说话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更是半点不停歇。
咔嚓!
很微弱的一声响动。
夏辰呼了一口气:“搞定了。”
说完从胸前掏了一瓶药丸出来,倒出来三五粒,塞进了他的嘴里:“这是止血止痛的,这里条件简陋,上了船,再好好疗伤就是。”
“多谢少主。”宋召站起身来,往外面走去。
如法炮制,一夜时间,天牢早已经是天翻地覆。
夏辰趁着夜色,来去无踪。
但是这兵部尚书的令牌,却是利用得淋漓尽致。
这件事若是没有人追究也就罢了,若是真的有人彻查,倒霉的只会是沈涛,不会是夏辰。
这就是,夏辰临走之前给岳父留下的大礼!
这些罪臣,死都没想到,接他们的,竟然会是一条花船?
这……
虽说是在牢里禁欲多年,可是现在正在生死关头,身上伤痕累累,谁能有这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