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弓射出的箭矢在空中划出曲线,如此短暂的距离下,箭矢劲道十足,却仍‘彭’的一声,被伯特坚固盔甲骤然弹开。
伯特心中顿时大喜——眼前这小子箭术不行!
伯特嘴角上扬,扯出残忍的弧度。“终究是低贱的领民!”
面对这个场景,西蒙科并不灰心,继续搭上一支羽箭,对准开始往后撤退的伯特。
经验丰富的伯特并没有因为气愤顶箭前进,而是选择退出窄巷再做反击。
这里地形对他来说太不利了!
等他出去后再好好算一账!
西蒙科深呼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箭术不行,父亲是领地难得的弓箭手,这个家传手艺从未忘却。
只是身体羸弱...外加还未真正吸纳。
抢占了地利的西蒙科调整姿态,感受着曾经的肌肉,接连射出数箭,仍是被防御严密的伯特挡住。
在伯特笑声中,拉开最后一箭时的西蒙科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此刻风向西北...风速柔风.....
西蒙科的瞳孔逐渐收缩,毛孔开始放大.....
又是这种感觉!
风速、风向、湿度、温度....
这些无时无刻存在于周边,却又无法确切感知的东西,仿佛有了生命
西蒙科手指扣住弓弦,突然感觉箭尖需要往右上方略移一些...
“小子,你以为你是那位游吟诗人?想伤到我,你还需要些真本事!”
伯特终于退出了窄巷,用脚踢起长剑,狠厉出声。
等眼前的老鼠把箭矢射空,就是他砍下那颗肮脏头颅的瞬间!
西蒙科不理会伯特辱骂,而是遵循了那个感觉,在手臂略微移动后,拉出最后一箭!
箭矢在空中摇晃,芦苇杆制成的箭杆带动空气波痕。
箭杆很轻,冬夜寒风呼呼挂来似乎改变了它的轨迹。
伯特抬起手臂,用老样子护住自己门面道:“死性不改!”
等这支箭落地,老子一定将你活劈!
伯特戴着平顶盔将整个头颅包裹的严严实实,双臂挡着眼睛嘴巴等大部分脸庞,只有不足两厘米的皮肤裸露。
就在伯特犹自发狠时,突然感觉脸庞一凉!
像是夏日时被洒了一滴冷水。
随后冰凉的触感逐渐消散,继而是火辣辣的疼痛!
伯特连忙低眼瞧去,顿时冒出冷气——
只见一只犹在晃动的箭杆正直直插在自己腮帮上,冰锈的箭头生生将自己半个脸颊射个通透!
“啊!!”
“我的脸!”
“杂碎!杂碎!杂碎!!”
惨烈的叫声响彻夜晚,一连串愤怒极致的叫骂从伯特嘴中不断喷出
他居然被一个低贱的领民伤到了!
还是伤到了面孔!
伯特颤抖地的举起长剑,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愤怒,双眼再次猩红,只想将西蒙科剖心挖腹!
可就在伯特疼痛的一刹那,意识薄弱的短暂功夫内,
随着最后一支羽箭射出,西蒙科整个人早就同样抽剑而行,直扑高大的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