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相信这个世界有如此知恩图报的人。
可事实是,他从来没遇到过。
他见得更多的是人性的黑暗。
所以,在他心里的那杆秤,重心偏向朱与谦。
可即便是有了自己的判断,徐年还是在尽力做好一个调解员该做的工作。
于是他看向李斌:“那个小伙子的联系方式有吗?”
是与不是,一问便知。
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李斌却支支吾吾。
好半响,才冒出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
“手......手机坏了,找不到号码。”
这么巧?
徐年眉头一皱,再问:“你不是说他在大公司班吗?哪家公司,他叫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李斌倒是能说两句。
“他......他叫小周,是打电脑的。”
“具体在哪家公司我不知道。”
小周?
打电脑?
按徐年的理解,那小伙子是位周姓的年轻人。
从事电脑相关工作。
可这样的条件,不说一抓一大把。
但也绝对不是少数。
说了等于没说。
“还有其他的信息可以提供吗?”
比如他住在哪里?
徐年继续问。
其实,他自己已经觉得没有问下去的必要了。
没有证据,连提供资金的人都找不到。
这不纯纯的在浪费时间。
不出所料,最后一个问题李斌依然不知道见状,徐年轻叹一声,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了。
见李斌拿不出有利的证据,朱与谦开始得意。
“编不下去了是吗?”
给你那么多钱,你居然连他全名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有病早点治好吗?
“别特么到处隔应人!”
拿不出证据,现在又被朱与谦指着鼻子骂。
李斌气急了,但又无法反驳。
而事情发展到现在,相信李斌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没有一点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全程都是一张嘴在说。
如何让人信服。
而接下来朱与谦的做法,更是把他气得快要吐血。
“李斌,你真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
“临老了还想讹我。”
“想讹我你也找个好点的借口啊?”
说借我钱?”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朱与谦说着就拿出手机,将银行余额展示给众人看。
“大家看看,我卡里随时都有二十几万。”
“我需要跟他借?”
“你们再看看他,穿着不知道是从哪个垃圾桶里捡来的衣服。”
“这样的人能有钱借我?”
“二十万啊!!!”
他这样的窝囊废,一辈子都挣不到!”
如此侮辱人的说辞气得李斌的嘴唇都白了他哆哆嗦嗦的还嘴:
“你...你别太过分。”
“是...是你欠钱不还,你没良心!”
“我没良心?”
朱与谦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不给你讹就是没良心?
你到处抹黑我,如果不是念在同乡一场,我一定去法院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