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他那么近,万一出现问题你们担待得起吗?”
“我……”守夜士兵想了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话可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如果刘昊被黑衣人劫持,肯定是一块射杀,但在自家营门口抓住细作,却因疏忽没把人活着带回去,说是杀人灭口也不为过吧!?
他们几个倒是能串供,可是能拉着缓台上的弓弩手一起串供吗?
“既然你与他不是同谋,为何方才不说出口令?”
刘昊翻了个白眼:
你特娘的想军功想疯了吧?
我现在说出口令才证明我与他是同谋。
这一刻,刘昊终于体会什么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他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道:“我若与他有勾结,又不知口令,难道不应该在营里面吗?怎么可能会跑到营外来?”
嗯?士卒一听,确实有道理,又问:“那你倒是说口令啊!”
我也得知道啊!
刘昊心里苦啊,他盯着李二的嘴,希望对方能说个唇语,哪怕自己猜错了也无怨无悔。
但李二就是不说,还将老卒拉到一旁道:“咱们还是不要问口令了吧!”
“为什么?”老卒疑惑不解。
“他说不说口令都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何必要惹一身骚呢!”
老卒皱了皱眉,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道:“小旭说的在理,他要是不知道口令怎敢在帅营门前耍这种把戏?
嗯,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有你娘的备,非把劳资认定为细作不可吗?我就一刚穿越过来的废物,至于跟我这么大仇吗?
于是,几名士卒让刘昊走外圈,反正也不用担心刘昊敢跑,就连他们若有什么不轨的行为,也会立即被缓台上弓弩手作为目标。
至于刘昊,还是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令。
乱世,人心不古啊!
但,好像是他俩对不起自己吧?
不消片刻,二人便被长矛顶着进了营门。
挡在营门中央的是一条长约两米的拒马,而拒马也不是完全把营门挡住,两侧依旧有一米多长的过道,可以同时容纳两个人并排而行,黑衣人从左,刘昊走右,八名守夜士卒尾随其后,一面五人进入营门。
黑衣人轻车熟路,刚进营门没几步便停下负手而立,这种规矩刘昊也懂。
他左右瞅了眼,见自己右手边大概六七米远的地方,一名军士懒散的坐在长凳上,服饰与自己身上一般无二。
黑夜中看不清此人相貌,只知道这人一只手扶着凳子边,一只脚踩在长凳上,一起一落,富有节奏的敲击地面,很是惬意,见刘昊与黑人停下,才提着灯笼笑盈盈走过来道:
“呦呵,还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