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葛平山!”
“哪个社团的?”
“没社团。”
“跟谁的?”
“没跟人。”
“为什么与和胜和的人械斗?”
“械斗?阿Sir,两个人和几百个人械斗?
你要是拿这个罪名起诉我的话,那可就闹笑话了。到时候你看陪审团是相信这是械斗,还是相信我只是被迫反抗?”
啪!
“几百人被你们两人打伤了大一半,还不是械斗?那是什么。”
“没有哪条法律规定,我遭遇生命威胁时,因为人多我就不能反抗吧。”
“你,,,,”
“小何,我来问。”一直坐在一旁观察葛平山的中年男子出声道。
中年男子说完,起身将椅子提到审讯桌一旁,坐了下来,
“小何,把监控器关了。”
“卓督察,,,这不合规矩吧?”那位面容还有些稚嫩的小何,犹豫的说道。
“小何你刚毕业还不懂,监控器开着,他们怎么都不会说实话。
监控器关了,有些事他们也就不怕说了,因为说了,也不能当证据。”
小何犹豫了下,起身去关了监控器。
“接下来的话,不用记。”卓督查朝另外一位警察说了声,然后转头望向葛平山。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不抽烟?”
“谢谢,我不抽烟,只雪茄。”
“雪茄,那我没法给你提供。”
他掏出一根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后,道,
“我叫卓群,以前在扫黄组干过,也在重案组干过,也在情报科干过。
我每次都是在一个部门干几年就被调职,都不知道我在这个反黑组能干多久。
我任职的部门多,任职的区域也很多,我上个任职的区域,就是在深水埗。
在深水埗任职的时候,我和14K义字堆在深水埗的堂口打过交道,和堂主葛平开也打过几次交道。
葛平开,葛平山,名字这么像,你该不会是他弟弟吧!
说起来,很久以前我就听人说起过,葛家有两位少爷。
老大葛平开,十八岁就出来混,食脑,又很会打,出道四年就坐上14K义字堆深水埗堂主的位置。
小的那位,消息少,很多人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只听说,小的那位原本也想混社团,但后来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幡然醒悟,不混社团,跑去美利坚读书了。
那时候听说这事,我觉得很好笑,葛家可是创立了港岛三大社团之一的14K,后人居然还有不混社团的。”
卓群再次吸了口烟,吐出烟雾后,感叹道,“不过先人是先人,后人不想走先人的老路,尤其是社团这条路,那也挺好。”
接着,卓群直视葛平山眼睛,沉声道,“你既然不想混社团,那为什么还与和联和的人大打出手。
两个人差点将和联和铜锣湾堂口几百人打趴下,很巴闭啊!
怎么,你要在铜锣湾立旗啊!
你现在加入14K那个字堆了,还是说你准备像那些小社团一样,打下一块小地盘,自己成立社团。”
“卓督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守法公民,没参与任何有组织犯罪的活动或团体组织。”
“葛平山你这就没意思了,监控器都关了,你说什么,我都没法控告你。
你给点料,让我可以交差,你也可以早点走,这样对大家都好。”
“卓督察,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又不是卖卤味的,哪有什么料给你。
卓督察,要是你还说些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那我申请见律师。”
卓群眼神骤变,充满了愤怒,他深望了眼葛平山,起身朝小何吼道,
“让他联系律师!”
卓群大步走出审讯室后,他朝墙壁狠狠挥了一拳,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早就打开的录音笔。
关掉录音笔后,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低声呢喃道,
“葛家出狐狸啊,葛丘老奸巨猾,葛平开刁滑奸诈,现在又冒出个心思缜密的葛平山。”
片刻之后,葛平山联系的律师来了,同时,葛丘和葛平开也一起来了。
见到葛平山后,葛丘就破口大骂道,“你个衰仔,白天还口口声声跟我说,不混社团,我还真信了。
但你今晚做的事,简直就是扇我脸。
两个人和几百人打,你是不怕死,想在江湖上出风头,想成名想疯了啊!
这就是你跟我保证的,不混社团啊!”
葛丘在骂的时候,一旁的葛平开,用着陌生的目光上下打量葛平山。
在他印象里,四年前,他这个弟弟很跳脱,很爱惹事。
但这四年里,他这个弟弟,可是从不惹事,一身的书生气,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是个温厚恭良的读书人。
但今晚的事,实在是太吓人了,两个人打几百个人,还打趴下一大半,怎么看都不该是他这位文质彬彬的弟弟,能做出来的事。